悅來樓的門前還如同往日一般喧囂,但是這喧囂卻很快就消失了,變得鴉雀無聲,街上回蕩的只有噠噠的馬蹄聲。
密密麻麻的騎兵正向悅來酒樓的方向行來,怕不是有數百騎。原本熱鬧的行人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躲閃向街道的兩邊。
悅來酒樓的夥計掌櫃的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們見此情景也禁不住心裡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好大的陣仗!在城裡竟然帶著數百騎兵作為侍衛。
雖然張知節已經努力保持低調了,將近半的護衛留在了外面不說,同行的白玉蘭等數十高階錦衣衛也都只是普通武官服,並未著飛魚服。
即便是如此仍然仍然將悅來酒樓的掌櫃夥計們嚇的夠嗆,特別是見到一行騎兵在悅來酒樓門前停下的時候。
雖然他們也算見過不少達官貴人、豪商巨賈,也見過他們僕役如眾,但是卻不曾見到帶著數百騎兵的,還是散發著寒意的騎兵。
一行騎兵停了下來,數十錦衣衛翻身下馬,按著繡春刀沉靜的列隊到了酒樓內。他們蓄勢而立,打量著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悅來樓?姐夫,咱們來悅來樓幹什麼?難道咱們今天要住在這裡嗎?”徐光平抬頭看了看剛剛西斜的太陽,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知節笑道:“來接人!”說罷翻身下馬向酒樓裡走去。徐光平聽了立即懵了,接人?什麼人能讓自己姐夫親自來接人?
徐光平帶著巨大的好奇心下馬跟在了後面,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酒樓裡的掌櫃的夥計正在一邊戰戰兢兢著呢。
張知節步入了酒樓,和顏悅色的看著掌櫃的笑道:“掌櫃的,昨天有沒有一位少婦模樣的人來投宿,帶著一個丫鬟幾個婆子。”
聽張知節這麼一說掌櫃的立即就記起來了,因為他這裡住的很少有女眷,即便是有女眷也是跟著自己夫君來的,像沈氏這樣只有女眷來投宿的很少。
掌櫃的遲疑了一下,問道:“這位官爺,不知道要找這位夫人何事?”
這個掌櫃的倒是不錯,面對這樣的陣仗還能有膽魄問出來,張知節笑道:“我是來接她的,麻煩問一下她在哪個房間?”
掌櫃的聽了一怔,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來接那個少婦?那個少婦是何許人也?昨日他倒是有幸匆匆一瞥,雖然生的很美,但是也沒看出來有多尊貴?
人不可貌相啊,掌櫃的欠身道:“原來是接那位夫人的,老朽給官爺帶路。”
說罷欠著身子上了樓引路,白玉蘭緊緊的跟在張知節身後。徐光平則微微張著口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姐夫來的接的人竟然是女人!
會是誰呢?徐光平此時十分的糾結,他是跟上去呢還是不跟上去呢?最終他還是跟上去了,一方面是強烈的好奇心,另一方面是他姐夫沒有避諱他。
雖然跟著上樓了,但是徐光平的心裡仍然十分糾結,等他回京之後這事他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姐姐呢?
就在徐光平糾結的時候,張知節等人停了下來,掌櫃躬身道:“官爺,這就是那位夫人的房間。”
張知節笑著點了點頭徑直上前敲門,裡面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啊?”
張知節笑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