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內城,鬧市中心,作為鳳鳴第一樓的逸仙樓一直以來都是名流饕客雲集的場所。而此時此刻,一對兄弟正在逸仙樓的望月廳內旁若無人的放聲狂笑、舉杯豪飲,引得周圍的賓客齊齊側目,卻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
“哈哈,還是大哥威武!看來鳳鳴學院也不過如此,真不明白爺爺為何非要我參加什麼鳳鳴宴。”叼起玉壺一飲而盡,鼻青臉腫的火隆完全忘記了自己被林爍一腳悶飛的慘象,儼然是一副王者歸來的派頭。
“哼!區區一個酒囊飯袋,居然連老子看上的女人都敢調戲。偏偏又有些自不量力的廢物硬充好漢,簡直不知天高地厚!給我盯緊四位仙子的動向!若有異動,及時回報!”擊退林煌又重傷林爍,一臉絡腮鬍的火烈已不可一世。管它什麼年長跨境,勝了就是勝了,何況勝的還是去年的鳳鳴宴頭名。
“下去照辦吧。”火烈身後的一張玉桌前,一位身著火紅長袍的青年男子對邊上的隨從知會了一聲,接著便端起茶杯繼續淺嘗細品起來。甚至於鄰桌不時傳出的陣陣狂笑,似乎也完全不能影響這位鳳天武府督軍的心境……
“就在上面?宿風兄,此事可開不得玩笑。”逸仙樓下,林炫的眼神中寫滿了不信任,弄得引路的程宿風大呼冤枉。
“你小子還沒睡醒?難不成之前的豪言壯語也是夢話?”提到因覬覦愛徒幾乎要住在逸仙樓的火烈,逸酒詩也搞不懂林炫為何會懷疑這等鳳鳴郡街知巷聞的“陳年舊事”。
“呃……是那兩位?”凝神觀望了一圈,林炫指著樓上臨街一桌正在呼天喊地的二人再次向程宿風確認。除了對方身上的鳳天武府弟子服飾,林炫實在是對火家的年輕一代印象全無,卻換回了程宿風一副你我友盡的白眼。
“既如此,逸姐姐,稍後對不住了。”林炫見狀歉然一笑,隨後便從儲物戒中將白蠟槍取出。
“你這小滑頭,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啊?”看著少年手中毫無殺傷力的兵器,逸酒詩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
“嗖!”話音剛落,林炫已將白蠟槍一把擲出,目標竟瞄準了火家兄弟所在下層的青瓦。
“咔!”伴隨一聲清響,白蠟槍在劃過一道漫長的軌跡後終於勉強的嵌在了青瓦之間。其力道之弱,僅僅震裂了緊鄰的一塊瓦片,但已足夠吸引樓上二人的注意。
“呦呵,那酒囊飯袋居然敢找上門來?”看著下方悍然挑釁的林炫,火隆簡直難以置信。鄰桌早有察覺的郭飲景此刻仍在閉目品茗,對這等孩童之間的玩鬧完全懶得理會。
“真是礙眼,趕緊打發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火烈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偷襲都能偷襲得這麼丟人,火烈對恃強凌無可是沒什麼興趣。
“嘿嘿,大哥稍後,小弟我去去就回。”終於覓得大展拳腳的良機,火隆立刻翻過護欄,竟從樓上一躍而下,在安穩落地的同時,那鼻青臉腫的形象卻顯得格外的滑稽。
“上面那竹竿是你插上去的?旗呢?”看著眼前兩手空空的林家大少,自認為遊刃有餘的火隆滿腦子的百倍奉還。
“嗯,主意不錯。”誘敵成功,林炫輕笑一聲便大步邁向對方,速度卻是出人意料的緩慢,與先前破冰捉魚時的迅捷完全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