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亞斌進入御書房後,高大學士的眼中,簡直可以噴出火來,恨不得抄起弘文天子龍案上的硯臺,砸死吳亞斌,
“好你個吳亞斌,趁老夫不在府上,率領一幫錦衣衛殺才,將我兒以天機鎖緝拿,敢問指揮使大人,我兒犯了什麼罪?今兒個說不出所以然來……老夫,老夫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高大學士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生啖吳亞斌的肉。
老來得子,兒子就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
弘文天子連忙安慰道:“大學士這是何苦,朕會替你做主,若只是芝麻蒜皮的小事,朕會狠狠地的治一治吳指揮使。”
說著,弘文天子便轉頭瞪向吳亞斌:“吳亞斌,高大學士的兒子犯了何罪?連你這錦衣衛指揮使都親自帶隊,動用天機鎖?”
吳亞斌躬身揖禮道:“陛下,錦衣衛百戶遇刺,事情與高子恆有關,敢問高大學士,天子腳下,伯爵府公子行刺錦衣衛百戶,此罪何如,是否該緝拿歸案?”
一句話,瞬間就佔據了上分。
高大學士佝僂著的身子,猛地的一顫,瞪大著眼睛看向吳亞斌,顫抖著聲音道:“不可能?我兒不過是國子監學子,修為更是先天文師,哪裡會是錦衣衛百戶的對手?再說,我兒本性純潔,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怎會行刺錦衣衛?”
弘文天子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既然事情涉及到錦衣衛,那就不是簡單的臣子糾紛與矛盾了。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更是監察與糾察百官的眼線,如今有人在天子腳下,對天子親軍動手,其罪……當誅。
涉嫌謀逆,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弘文天子看向吳亞斌,沉聲道:“證據是否確鑿?”
吳亞斌點了點頭道:“臣率領錦衣衛親自去伯爵府,當場逮住高子恆從錦衣衛百戶手中擄走的一位姑娘。”
嗡!
高喬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兒子……是有點好色,男人嘛,也正常。
可高子恆也沒有愚蠢到,剛從錦衣衛手中擄人,那人是誰?肯定是錦衣衛這幫殺才栽贓嫁禍。
“陛下,冤枉啊!這絕對是栽贓嫁禍,我兒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從錦衣衛手中擄人,我兒……幹不出這種糊塗事。”
高大學士身體微微顫抖,這事可大可小:“我兒擄走的姑娘是誰?臣要見她,親自審問她為何要設計陷害我兒……”
高大學士當然不能說錦衣衛栽贓嫁禍,否則那就是質疑天子要搞他。
這是很危險的話,有可能一招貶官,流放至鳥不拉屎的地方,從此疏遠。
帝王心,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