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閣山腳下,對誦詩環節沒有什麼興趣的林宇,直接租了輛空閒的馬車,往城中酒樓趕去。
對詩詞大會如此不上心的人,估計也只有林宇這個異類了,那些連第一關都沒過的文人士子,現在仍在給同郡過關的學子們加油打氣。
他倒好,直接打道回府了,說走就走。
只是林宇的馬車並沒有走多遠,半路的時候就被人截停,五匹棗紅馬上坐著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力士,直接將路給堵死。
馬車伕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看到錦衣衛持刀攔路,嚇得褲襠溼了一大片。
林宇以為是遇到了膽大妄為的賊匪,正琢磨著殺幾個賊匪去衙門領賞,掀開車簾,看到的卻是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一看到錦衣衛,林宇便有些發怵,前世影視劇跟裡,將錦衣衛描述的太嚴肅了,讓他都受到了不輕的影響。
“林公子,左大人請你出來一敘!”
錦衣衛力士策馬來到馬車跟前,用刀柄敲了敲車廂。
林宇嘴角微抽,整了整衣冠,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掀開車簾便跳下馬車。
離道路旁不遠的地方,有座茶肆,錦衣衛校尉左青然向林宇作了個請的手勢。
一臉忐忑的林宇,深吸了口氣,便是走向茶肆。
一路上,他不斷地回想,看自己穿越過來後,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或者是暗地裡罵了京師裡面的哪位大佬。
事實證明,林宇還算老實,除了挽救方府,剿匪跟清查書商的大事外,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身正不怕影子斜,林宇底氣十足,茶肆裡幾個客人,見錦衣衛登門,茶肆裡的客人雙腿一緊,夾到了蛋蛋也不敢出聲,很自覺的丟下錢後,四散而逃。
茶肆掌櫃更是身子一哆嗦,親自泡了壺壓箱底的好茶,給錦衣衛送去。
繡春刀往桌上一放,茶肆小廝與掌櫃臉色一白,強顏笑道:“幾位大人,請喝茶……”
上好茶,掌櫃拉著小廝連忙退了下去,後背溼了一身汗,渾然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看到這一幕幕的林宇,深刻的感受到,錦衣衛無論擱在前世,還是如今的大夏,口碑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差’字能形容了,完全是一個德行,人見人怕,唯恐避之不及。
“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將學生請來……所為何事?”林宇神色平靜道。
經歷了一系列事情後,林宇已經差不多能夠做到情緒由心而變的地步,但面對朝廷鷹犬的錦衣衛,內心還是有些慌的……
“不用緊張,林公子。”左青然輕笑道。
“學生並不緊張,不過學生肚子餓了,需要趕回酒樓吃飯……”
“那林公子的腿,怎麼抖到本大人的腿邊了……”
“……”
林宇尷尬的笑了笑,深吸了口氣,收回了哆嗦的雙腿,穩定不平靜的內心。
沒辦法,錦衣衛可不是小小的衙門或者山賊,這可是大夏天子的親軍,爪牙遍佈大夏各地郡縣。
挑戰錦衣衛,不亞於是挑戰皇權,下場何止一個慘字。
好在錦衣衛除了臭名昭著外,其實也算不上大奸大惡,擔任錦衣衛的人必須是身家清白的能人,或者是跟黑甲軍一樣的承襲制,父親掛了兒子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