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琪小心翼翼地說:“我出得起的,就是四十五萬美金了。”
宋晶反而勸他:“老人家,這是一方破硯啊!要不是我爺爺的遺物,我白送您都行。”
宋元琪展開一臉皺紋笑了:“有你這樣的孫子,少爺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
他從包裡摸出兩張支票,放在桌上:“不管怎樣,這支票你收下吧。”
宋晶說什麼也不要,他看看牆上的掛鐘:“喲,宋爺爺,對不起了,我還有個會。本來想留您吃頓便飯,這……”
宋元琪趕緊站起來:“你忙你的,我明天再來。”宋晶拿起公文包說道:“呀,不巧。我明天也很忙。這樣吧,您後天來玩,好嗎?”
宋元琪回了賓館,老老實實地等到兩天後,才去找宋晶。
他按了半天門鈴,防盜門上的小視窗開了,宋晶沒好氣地遞給他一張紙片:“您這老人家,年紀大把了,居然用計騙我的硯!”
宋元琪一頭霧水:“這,這話從何說起?”
宋晶冷冷地說:“我爺爺從來就沒有提起過您。您急著買硯,就讓我懷疑。前天,我拿著它去找專家鑑定了,它的價值遠遠不止四十五萬美元。這是鑑定書的影印件,您好生看看吧。”
宋元琪接過紙條,宋晶就砰地一聲關上了小視窗。
鑑定書的影印件這樣寫著:“這方元明之際的端石抄手硯,塊頭較大,相當於現代規格的11寸以上,且較為完美。
這墨堂中心很深的凹陷,是歷經古人磨墨形成,在欲穿未穿之時,被後人碰穿的。
所以,總體可以理解為:這是一方古人磨穿硯堂的古硯。
這方傷殘古硯,具備了一種罕見的收藏價值。”
看完後,宋元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這故事或許有點傳奇色彩。
不過這端硯卻是貨真價實的,而那份鑑定書,張天元也曾見過。
只可惜那破了底的傷殘端硯,他卻一直都沒能找到。
直到今天。
在這個不起眼的跳蚤市場上,發現了這有趣的東西。
這可是四十五萬美金都不賣的好玩意兒啊。
張天元曾跟幾個行內的朋友一起討論過,覺得這東西要是真得存世,那麼少說也得四百多萬美金,而不是四十五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