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條走私之路路究竟是怎樣傳遞的,東西又是怎樣出關到香港的,張天元知道一二,但是不確切,確切也不能說。
在這段時期,最廣為人知的就是上浦博物館青銅器館的那套晉侯蘇編鐘的故事。
這故事不秘密,網上一搜便知——當時,還是上浦博物館館長的馬承源先生接到訊息說在香港市場有一套青銅編鐘待價而沽,馬先生過去看,認為東西是對的,便收了回來,現在是上博的藏品(就是配有器樂演奏的那套)。
這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網上都非常詳細,有個介紹夏商周斷代工程的紀錄片裡,也有對馬先生的採訪,他自己也講到這段事。
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只是由此看到那個時期,從這個渠道流出去的東西有多少。
其實很多收藏夾都是這條路上起來的,但只是摸的東西多,並沒有賺到什麼好處。
好處都是香港人臺灣人和鬼子洋鬼子的那些代理賺去了,這是當時一批新的洋買辦。
所謂的國家財產,真的是個很空泛的概念。
一塊土地明確是誰的,他才會愛惜,個人和個人,個人和國家之間也應該是溝通的,只有尊重了個人,人與人之間才會互相尊重,進而才有在這個基礎上的國家,這才是良性的,才是牢固的。
這塊土地上的積累和情感才不會漂泊。
柳憐的父親曾經做過洋買辦,賺了一筆錢,後來自己幡然悔悟,再加上有錢了,就自己搞起收藏來,不把好東西往國外賣了。
再加上開放之後,中國人的錢包也漸漸鼓了起來,國內收藏市場大火,這讓他的生意是越做越紅火,如今在陝州,只要是搞收藏的,幾乎沒人不知道柳憐的父親。
當然了,人家有固定的交際圈子,張天元當初成為暴發戶的時候,人家還瞧不上呢。
後來雖然瞧得上了,可是卻因為張天元太過忙碌,不是陪家人就是到處亂逛,結果還是沒能聯絡上。
這一次聽說張天元來到閆城,那位就特地派了自己的女兒柳憐過來邀請張天元。
只是沒想到反而是有點弄巧成拙了。
張天元還以為是柳憐一個人在家,就沒敢去。
其實如果柳公親自過來,或者柳憐把話說清楚的話,張天元肯定不會搏對方面子的,尤其是在空閒的時候。
剛聊了沒幾句,楊瑞就被喊走了,翡翠交易會可沒有那麼嫌,楊瑞既然是來給楊耀山幫忙的,那他自然也閒不住。
張天元看了看會場,似乎沒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就找了個休息的地方,給柳憐拿了杯橙汁笑道:“小瞧柳姑娘了啊。”
柳憐苦笑搖頭道:“十歲那年拿獎,確實讓我有點驕傲的像天上飛的鳳凰,不過學點東西需要花時間,明白自己啥也不會也需要花時間。”
“什麼意思?”
張天元愣了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