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席勒還是沒法抵禦自己對那個香爐的喜愛,結果還是買下來了。
如今這隻香爐在市面上的價錢大概能值個五萬美金,他倒也算是賺了。
席勒還記得那個好友記者問了一個很俗的問題:你的香爐大概值多少錢?
席勒說,這個很難講,在朋友之間、在拍賣行,價格均是不一樣的。
他收來的價格,大多在幾千元至幾萬元不等。
“這些東西到了我們玩爐的藏家手中之後,它的價格就基本沒有意義了,因為我們幾乎都捨不得賣。”
這些年,席勒最大的感受是,每一次出門,能發現的好東西越來越少。
有一回下鄉,他在集市上碰到一個農民,面前的破麻袋上擺著一隻九思爐,問了價,人家一張口就要1萬元,一分不能少。
他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還人家的價,還假裝扭頭走了好幾回,賣爐的農民都不為所動,最後,席勒還是乖乖地回去花了一萬元收了這隻爐。
有點兒遺憾的是,席勒把這些香爐一個個蒐羅來之後,從來沒全部拿出來過,最多時也就朋友來,拿出來三五個把玩。
席勒其實挺想做個展覽的,讓更多人感受中國的傳統文化,體會如何把傳統與生活連線起來。
現在很多人歪曲了收藏的意義,收藏前面一個“利”字。
他一直都是這麼覺得。
可是沒想到那種想法太過幼稚了,真正需要錢的時候,什麼高尚的情操都沒有了。
他現在恨不得將自己手裡頭的香爐都賣了,然後換取足夠的金錢。
只可惜即便是最好的宣德爐,也不如一幅油畫價錢高。
所以他這一次就拿了這麼一個出來,結果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價錢很低。
“六十萬美金……”
跟張天元競價的,居然又是韓國人李成然。
這傢伙沒能從張天元手裡搶來樓蘭古國的石板,就一直較勁呢,現在把力氣使上了。
“我說李成然先生,難不成這個香爐也是你們祖先留下來的東西?不然的話,你怎麼願意出這麼高價來購買?”
張天元可沒給李成然留面子,這傢伙之前一個勁兒裝可憐,現在又跟他搶東西。
明顯就是故意跟他作對呢,何必給對方好臉色。
李成然尷尬地笑了笑,不過沒有說話。
“七十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