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哥楊大哥,咱不說了啊,再說天可就要亮了,先回去睡覺吧,你說的那些我都懂,明天再說吧,咱今晚上就不折騰了啊……”
張天元聽著楊耀山還要繼續講吓去,頭都有點疼了,急忙是止住了楊耀山的長篇大論,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那你可得答應老哥我啊,明天就帶上老哥給你指定的那兩個人,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也知道野人山的可怕,還能夠願意陪你一起進去,你不能讓他們這好心沒處安放啊,說難聽點,這不是把別人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嗎?”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吧。”張天元覺得繼續跟楊耀山糾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楊耀山這擺明了就是非要給他派兩個嚮導,他不接受都不行,那還說什麼啊。
至於說翡翠礦脈的事情,他現在暫時還不打算告訴楊耀山,這不著急,就算要說,也要等到簽訂了合同之後,木已成舟了再說,不然人心隔肚皮啊,誰知道楊耀山現在發現了翡翠之後,還願不願意跟他繼續合作。
凡事多留個心眼,這是張天元一直以來的作風。
即便是等到合同簽訂了,錢到位了,他也不能明著告訴楊耀山說什麼地方有翡翠,其實這個理由很好找的,隨便找個人假扮成風水先生,說那個地方風水好,讓挖一挖,就成了,這迷信可是沒地方找證據的,楊耀山想懷疑張天元都懷疑不上。
畢竟風水學在華人的圈子裡那還是非常受追捧的,大陸也就是破四舊之後,風水漸漸沒落了,但還是有人會在意這些東西,甚至一些政府部門在修建政府大樓的時候,也同樣會找人看風水。
翌日清晨,剛剛過六點,天邊只有一抹亮光的時候,張天元就起床了,他自從有了地氣之後,這睡覺也不需要睡得太久了,有時候睡得太久了,反而會渾身不舒服的。
穿好衣服的張天元走出了木屋,伸了個懶腰,抬眼看去,第二天剛剛過了六點,張天元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木屋,頓時被外面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此時天邊剛剛顯出了一抹魚肚白,在這山谷之中,還瀰漫著濃濃的霧氣,彷彿是人間仙境一般,將遠處和近處的山峰都籠罩在了其中,隨著太陽不斷地掙扎著從黑夜之中跳出來,這霧氣也漸漸散去,透過朦朧的霧氣,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的山巒。
不遠處突兀著一堵絕壁,斜斜的直插雲霄,在一陣陣山風中,它彷彿向我們傾倒過來,通往峰頂的小道,真像雲端上掛下來的筆直而窄小的梯子。一眼望去連綿起伏的山嶺,一座接一座,高高的,尖尖的,橫著的,豎著的……真是形態各異,有的像駱駝,有的像猴子,有的像蜿蜒的長蛇,有的像賓士的野馬。怪不得人們把這些山嶺叫做什麼蛇形嶺、獅子坡、豺狗洞、牛角峰、野豬巖、人形山……
那裡就是野人山了,神秘而又恐怖的地方,按照鎂鋁他們所說,那地方就是一個綠色的魔窟,雖然景色秀美,但是卻充滿了危機。
清晨的山谷之中,已經響起了陣陣爽朗的笑聲和聊天聲,礦工們早就已經醒過來了,有人打著哈欠洗漱,而又人則在那裡準備早餐,這一幕,恍惚間讓張天元有一種身在桃花源之中的幸福感。
當然,這樣的日子一兩天還不錯,可以讓人忘記許多煩惱,但是時間久了,他還是受不了的,他這人沒有熱鬧可真得是不行。
“張老弟,起得夠早啊,昨天晚上睡好了沒有,我可是沒怎麼睡好啊,回去之後一直就在想投資的事兒。”
“我也是剛起,不夠我睡得倒是挺好的,楊大哥你不行的話白天就補會兒覺吧,別把身體搞垮了。”
“沒事兒,我現在心情比昨天好了很多,你在看野人山啊?我可是三番五次叮囑過你了,不要深入進去,就在邊上打獵便行了,那裡面真得是魔窟,可怕的魔窟啊……”說話的時候,楊耀山還不住得打著哈欠,看起來昨天晚上是真得沒有睡好啊。
張天元笑了笑,他此時已經洗漱完畢,身上衣服都換上了,是登山用的衝鋒衣,雖說緬甸不太冷,可是山上冷風還是挺可怕的,腳上則穿著蛇麟好不容易買來的那種特製的登山靴。
“看你這打扮,不像是要去打獵啊,你是不是想深入野人山?”楊耀山打量了張天元一番之後,好像猛地清醒了過來,急忙問道。
關於那礦,楊耀山已經沒了什麼壓力,反正他已經勸過張天元不要投資了,如果真得是血本無歸了,他這心裡頭也不會有什麼愧疚的,畢竟他跟張天元還沒有好到生死朋友的程度,說到底,也不過就是意氣相投而已。
糾結於那個事兒,還不把他給累死啊,他現在反而擔心張天元會在野人山裡面出事兒了,要是萬一張天元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不僅僅是愧疚的問題,還有現實的資金問題啊。
“楊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張天元在楊耀山的胸口上拍了拍笑道:“沒事兒的,我又不深入,也就是在野人山的外圍轉一轉而已,沒多大事情的,在國內打獵和持槍那都很麻煩的,能過過癮真是太爽了,你就讓我好好地收拾一下吧,太隨便了那怎麼過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