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迴歸之後HK變得不再那麼神秘,還有大量的人來到這裡旅遊和購物,可是張天元卻一次也沒有來過,所以對他來說,這個城市還是很陌生的,甚至可以說有些失望,比他以前想象中的可要差遠了,不僅擁擠,而且也沒什麼新鮮感,在這裡看到的,在內地如今都可以看到。
此時張天元的車就停靠在一條繁華的大街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道路兩旁都是殖民時期的建築與現代高科技大廈的混合體,大廈如林,酒樓櫛比,東、西文化兼蓄,那些高樓大廈一個擠著一個,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就好像生活在井底似的,周圍的陽光都被大樓給遮住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擁擠,這就是張天元的第一感覺,在房間的時候還好,因為看不到外面,所以沒有直觀的感受,可是到了外面之後,這種擁擠的彷彿擠在小天井之下的感覺就太明顯了。到處林立的高樓大廈,狹小的街道,而走在馬路上的人群,就像是一堆堆忙碌的螞蟻似的,密密麻麻,讓人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尤其張天元以前是在農村長大的,那裡雖然條件苦了一點,但是視野卻非常開闊,站在黃土高坡之上,眺望四周,有青山綠水,還有綠油油的麥田,你會頓時感覺到心情舒暢的,可是在這裡就完全不一樣,給人的感覺除了壓抑還是壓抑。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讓張天元感到新鮮和親切感的,那就是馬路兩旁接到上的那些燈箱廣告了,在那些燈箱廣告上,張天元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昔日港片的影子,尤其是那些HK的電影。上面用繁體字寫著按摩松骨的字樣,和張天元以前在電影裡所看到的,完全一模一樣,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一種焦慮和緊迫感,這種感覺有點像北方的一些大城市,人們每天似乎都在忙碌之中度過。
不過跟南都就有點區別了。南都可以說是張天元待得時間最長的大城市了,那裡的人比較閒,生活節奏也比較慢,很多人上班之後還在麻將室裡打麻將,喝茶,完全就是慢節奏的生活,在這裡,你根本找不到那種感覺,似乎所有人的人都在拼了命的為生活忙碌著。
柳夢尋換好了衣服之後,張天元重新將車駛向了路上,這裡的路還算不錯,不然的話,張天元一定會誤以為這裡是哪裡的小縣城呢。
路過中環的時候,他們又遇到了麻煩,明明是給汽車通行的大道之上,卻橫七豎八地堆積著一些雜物,還有路障,有一些學生就坐在路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性高采烈的聊著天。
“當年我們學校組織活動去迎接外國元首,那時候可高興了,就是因為不用上學,還有錢拿。怎麼辦,咱們這是過不去了。”張天元回頭看了柳夢尋一眼問道。
“繞路吧,總不能招惹這些人吧,畢竟都是學生,先不管他們有沒有受人挑唆,畢竟都還小。”柳夢尋畢竟是寶島人,所以對這些學生是很同情的。
張天元嘴角卻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們幹什麼我都管不著,我也不想發表意見,不過就是不能堵老子的路,否則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你稍等一下,這要繞路的話得多走半個小時呢。”張天元將車門關上之後,走下了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路障就給扔到了一邊。
他做這些的時候,有人過來阻攔,不過張天元根本不搭理他們,該怎麼弄還怎麼弄。
有人過來企圖拉走張天元,卻被張天元直接一巴掌給甩飛了。
“給老子記住了,你們幹你們的事兒,老子管不著,但是擋了老子的路,那就不行。”
他根本不在乎那哭哭啼啼的學生,上了車之後,就準備開過去,誰想居然有學生擋在了路上,還要把路障給合上,他直接就火了,將油門開到了最大,直接就衝了過去。
汽車在那個學生面前停了下來,嚇得那學生當場尿在了褲子上,噗通就坐在了地上。
張天元絲毫不管這些,將車退了一下,對著那些學生吼道:“趕緊把那窩囊廢搬開,不然老子真壓過去了。”
看著張天元那決然的表情,學生們真得是嚇壞了,這幫人也就是欺軟怕硬而已,急忙把學生嚇得失禁的學生給拉到了一邊。張天元冷笑一聲,開著車揚長而去。
當然了,為了不給聶家惹麻煩,張天元在過這裡的時候把車牌給換了。這輛車有兩個車牌,一個是軍牌,一個是普通的牌子,不用拆卸,只需要在車裡面操縱一個按鈕,外面的牌子就會自動改換了。
其實按照張天元的脾性,他是不想換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車不是他的,不能給別人添麻煩不是?
到了酒店之後,柳夢尋洗了個澡,重新把衣服整理了一下,這才跟張天元又離開了,說是要去見她的那幾個朋友。
汽車再度駛向了中環,還是那條路,路障已經被重新放好了,張天元還是按照同樣的方法衝了過去,這一次比上次容易得多,沒有人敢攔著他,都知道他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