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需要迫切找出遏制天啟高層，準確說剋制魔的辦法。
神器不是人手一件，若修真者只能被動還擊，疲於奔命一般四處解決魔氣侵蝕的嚴峻情況，那兩界遲早會失守。
這幫無所不為的瘋子，居然把主意都打到天地大劫上，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放任九天伏魔陣繼續淨化濃烈到一定程度的魔氣，懷著沉重的心情，張凡飛往各處檢視受災情況。
不出所料，除了自己保護的四大家族，外圍大小勢力的修真者，那些散修，幾近全滅。
就算尚有僥倖存活者，也多半處於人魔融合，轉化半魔體的重要時刻。
不能容許這些禍患存在，張凡狠心一劍滅之，但賀蘭州再地廣人稀，這麼多慘遭殃及的修者也不是他一人能解決的。
“天啟！！”
殺意充斥心扉，張凡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恨怎麼當年沒挖地三尺，除魔到底。
事已至此，再懊惱也是無用。
臉色沉凝回到歐陽家，讓歐陽傲清點損失情況，歐陽傲臉色極為難看。
“歐陽家倖存的人數，已不足三成……”
“行驅者突然暴動，我等光顧著輸入正氣，防禦不暇，外圍弟子盡皆慘亡。”
受災最輕的歐陽家都尚且如此，其餘三家更不用說。
場面一時靜默，張凡沉聲一嘆。
“怪我，沒想到天啟如此喪心病狂。”
“早知如此，寧可推遲參加海外拍賣會，也要先幫你們遷徙完畢。”
張凡這話，無疑在傲慢自大的歐陽傲心上捅刀。
他苦笑著，面上神情似哭似笑。
“張凡前輩何須一個人包攬責任，這不都是我們自食其果。”
“您當初封印完魔眼，就告誡過我們儘快撤離賀蘭州……是我們聽信何如晦蠱惑，帶全族留下不說，還伏擊鄭家古家。”
“現在想想，實在慚愧！令家族淪落到如此地步，我第一個該自裁謝罪！”
話語落，歐陽傲就想抬手一掌，擊向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