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蹙了蹙眉,嫌棄地對狼原道:“有事說事,不要碰我。”
“那你得保證聽我說完,不能掉頭就走!”狼原叫道。
張凡還是那副態度。
“你說即可,若不是我感興趣的事務,我自然不會停下腳步。”
狼原看著他的模樣,不由一陣抓耳撓腮。
不知道自己說的事張凡到底感不感興趣,乾脆先說出來吧。
“是這樣的,我之前在野外撿到一個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奇怪的是就算變成那樣他口中仍喊著要找你報仇。”
狼原看張凡一臉“與我有什麼關係”的表情,忙急促地補充道:
“那個人雖然是我撿到的,卻也對我有恩。”
“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把剩餘的功力全傳給了我,讓我能從一個普通人邁入修煉大道。”
“同樣的,他揹負的仇恨也就成了我的仇恨,我不可以坐視不理。”
“經歷過上次的事,我覺得張凡哥你是個好人,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呢,就想為你們解開,也好移開心頭大石。”
小小少年秉性純良又天真,叫張凡覺得他這想法稚嫩得有趣。
“行,我就跟你走這一趟。”
“我倒要看看,我哪個仇家落魄到這般地步,重傷倒在野外,被你撿了還對我念念不忘。”
狼原當即欣喜地領著張凡回了自己家。
張凡跟著狼原甫一踏入他家,就發覺這裡門庭開闊,隱隱縈繞著一股紫氣。
看來狼原的祖輩都是福澤深厚之人,不然不能在靈氣匱乏的時代還能蒙蔭子孫,讓狼原有此福報,眼看著一飛沖天。
一邊暗自點頭,張凡一邊面色淡淡跟著狼原去他家客房,檢視那名奄奄一息的仇家。
第一眼看去,張凡就不住皺眉。
濃郁的邪氣、死氣纏繞不清,駁雜得而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人擺明了命不久矣,卻不知憑藉什麼信念,硬撐著一口氣才沒撒手人寰。
但看他的面相,人已經被邪氣蠶食得形同枯槁,整個就剩一皮包骨頭,能給的線索也有限。
張凡只能憑他身上的邪氣推斷出他和很厲害的邪修交過手,且不敵被重創,僥倖逃得一命。
“這人沒幾天活頭了,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都會隨著他的死煙消雲散。”
“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就放著他這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