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眯起眼，清楚注意到沈康文身上氣勢在節節攀升，實力也暴漲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他整個人都快要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身周空間為之扭曲，顯然隱隱觸碰到揮手倒海翻江的元嬰期的門檻。
可就當張凡以為沈康文要原地跳級突破成元嬰期的時候，他的氣勢暴漲勁頭又緩了下來。
空氣恢復寧靜，唯有沈康文那邊不住傳來危險的感覺。
積累不足，他本就只是金丹初期，哪怕運用秘法破碎金丹，強行提升，也只不過提升到金丹巔峰的地步。
饒是僅有金丹巔峰，也足夠張凡側目。
“你倒是很拼。”
破碎金丹，他有個師傅曾經說過，後果將會相當嚴重。
尋常金丹期有五百年壽命。
破碎金丹若不在百年之內重修回來，實力大幅度跌落，回到壽命只有三百年不到的築基期不說，還會重新加重渡劫劫雷的影響。
所以若非面對足以威脅到生命的強敵，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實在不划算。
顯然，張凡在沈康文眼裡，已經是生死大敵，不惜一切代價，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可了。
那邊實力暴漲的沈康文也冷冷開口。
“張凡，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功法和隱匿實力的秘法，饒你不死。”
“廢話真多。”
回應他的是張凡漫不經心的四個字，以及加速衝擊的一拳。
旋身於半空，張凡如一尾狂風巨浪下肆意起舞的游魚，遊刃有餘避開周遭危險的狂烈罡風，迅疾地接近沈康文。
沈康文站在原地不做躲閃，眼裡是濃濃血色，還在想張凡不自量力來送死，他要用怎樣殘酷的手段折磨張凡才能解恨。
耗費破碎金丹這麼大代價拔升到金丹巔峰，他才不想張凡輕易死在他手裡。
沒錯，此時此刻，張凡在他眼裡已經不再是危險，而是砧板上的魚肉。
張凡不用想，透過他高高在上殘忍冷酷的雙眼，就能猜到他的想法。
心裡嗤之以鼻，張凡轉眼動作更快三分，一拳在沈康文眼中不斷放大。
就在這時，拳上倏地爆發出一股由真氣成螺旋狀爆出的罡勁。
沈康文猛地瞪大雙眼，這會兒意識到張凡的招數不尋常，抽身想躲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