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不，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話語落，張凡在桌上拍下兩張大鈔，直接拎著林東從原地消失。
林東酒氣上頭，還感覺昏昏沉沉，就忽然被狂風襲面，吹得他渾身一激靈。
張口就吃一嘴風，他始終沒找到機會詢問張凡要去哪，就覺自己跟著風馳電掣之後，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一座古樸的宅院。
這宅子一看就經歷了不少歲月，院牆斑駁，卻顯得沉穩厚重。
屋簷垂拱，大門推開來後，更能一眼望入裡面三進三出的大院落。
轉眼張凡就帶他來到前堂。
放開林東，張凡點燃正前方擺放的香爐，青煙嫋嫋之中，他神色愈發顯得高深莫測。
林東還滿心疑問，就在張凡語氣淡淡的陳述下，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傻了。
“當初我的確不是開你玩笑，有收你為徒之心，但你有所不知，我其實並非武者，而是修真者。”
“我活到至今，壽命不知凡幾，也不知是否能真的活到天荒地老。”
“所以你別看我容貌稚嫩，實則早已垂垂老朽，算起來都夠做你祖宗了。”
林東瞪大雙眼，滿心不可思議。
他的同桌，居然是活了幾千年，長生不老的大能！
最神奇的是，同桌如此厲害，竟真的願意收他為徒！
“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告知你我的來歷，只是讓你考慮是不是真要踏入修真一道。”
“修真者修煉到大成，可以白日飛昇，渡劫成仙，與天同壽，但同樣的機遇也往往伴隨著半道夭折的風險。”
“還有當你依舊壯志勃勃，青春飛揚，家人卻鶴髮枯槁，日漸老去，你是否能接受逐一失去他們的打擊？”
張凡一聲接一聲嚴厲的喝問，令林東不禁表情痛苦，陷入掙扎。
看著他不是一時意氣做下的決定，而是在認真思考，張凡暗暗點頭。
他已經許久沒收過徒弟，林東算是近百年來，他唯一看得上眼的。
但師徒之間往往講究一個緣字，若林東實在放不下在世親人和眼前的繁華，他也不會勉強。
不過揮揮手抹去記憶那麼簡單，林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