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心中不只是憤怒,更有濃濃的憂慮。
司徒婉晴卻不同,她身份很不一般,只是盯著眼前之人沉思,像是要弄清什麼。
雲青川手中的符篆自然不是他的,他可是淨身入世,身上更是赤貧如洗。
這些符篆,全是子衿給他用來防身的。
真是好媳婦兒!
其實對子衿來說,它們也並不珍貴,很普通。
烈焰金獅王本來就受到控制,不敢徹底爆發,結果又來了個雲青川,手上一把要命的玩意。
已是渾身金色火焰燃燒,巨嘴微張,喉嚨處發出低沉的嘶吼,如臨大敵。
“你這傢伙,竟敢在此處傷人!”
“我念你修行不易,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時遲那時快,雲青川一番牛皮哄哄的言辭之後,直接用靈魂裡控制符篆,飛甩出去。
烈焰金獅王本是五階妖獸,卻被人控制,又事發突然,讓它背後之人反應不過來。
見那些符篆飛來,只能被動防禦。
而那些符篆,則如雷蝶一般,在它周圍上下翻飛,散發紫電雷光。
打在烈焰金獅王的身上,皮開肉綻,它身上的火焰迅速被雷光所遮蔽。
就在它準備拼命反抗時,猛然發現了什麼,隨即沉下心去,任由那些符篆在它身上釋放雷霆之力。
待符篆力量耗盡,烈焰金獅王,已經是狼狽不堪,強度遠勝人類的肉身,骨肉殘破,金色的皮毛大片焦黑,還有絲絲電弧跳躍。
它的眼中,雖然痛苦,卻並不憤怒,反而是感激的看了雲青川一眼,又狠狠地盯了夜空一眼,隨後飛奔逃去。
司徒婉晴,三人都是面帶吃驚,夜空想要追殺而去。
雲青川卻阻止了他:
“算了,我說要放他一條生路的。”
夜空總感覺,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可總不能駁了救命恩人的面子,只好作罷。
司徒婉晴也緩過神來,大眼睛中閃過狡黠,柔聲開口:
“多謝這位少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司徒婉晴,這位是我的同伴夜空,這位是我的侍女秋兒。不知恩人貴姓?”
“嘿嘿,免貴姓雲。在下雲青川,不要叫我什麼恩人,聽起來彆扭。路見不平,拿符相助。行俠仗義,應當的,應當的。”
雲青川揉了揉鼻尖,回應道。
“你們這是要去?”
“那小女子就叫你雲哥哥了。馬上就值青雲宗收徒大典,我們正在趕往。不知雲哥哥所去何處?”
“啊?你們也去青雲宗啊,我也一樣。”
“你也是為了青雲宗的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