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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怎麼能墮馬呢?”
六斤大步出了公主府,從門外迎著的郭官僧手裡接過馬鞭。
樊忠唰的一下,單膝跪地,讓六斤踩著他的膝蓋上去。
郭官僧急聲道,“四王爺騎的是帖木兒國進貢的汗血馬......本來沒事,可恰好趕上軍營了試炮!那馬不同於咱們的戰馬,咱們的戰馬就算在耳朵邊敲鑼都不驚....”
“那什麼汗血馬停了炮聲直接就炸了,把四王爺從馬上甩下來....”
“人怎麼樣?”六斤不耐煩的大聲問。
“肋骨,胳膊都斷了.....”
郭官僧勒著韁繩大聲道,“臣接到訊息之前說四王爺昏死了大半個時辰....”
“走,昌平!駕....”
六斤打馬疾馳,卻見郭珍比他還快。
揮舞著馬鞭,命令道,“前邊的去告訴城門軍,先把尋常百姓堵在一邊去,把路讓出來.......”
“你你你.....去我家門房,讓人把水壺灌滿......一百多里地呢,人和馬都得喝!”
“你你你.....去通知賀老六,趕緊把東宮衛拉出來,追上我們!太子爺身邊人太少....”
他大聲命令著,哪裡還有平日那種傻乎乎憨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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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
“爹....”
天已黑透了,昌平大營之中寂靜無聲,只有熊熊的燈火照明。
帥帳之中,朱棣緩緩睜開眼,看見面前兩張關切的臉。
一張是皇帝,一張哭哭啼啼的,是他的大胖兒子。
“醒了......”
朱允熥心中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