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朱文奎這個太子,跟太子妃的關係一直是「相敬如賓」,但對這個嫡長子卻是格外寵愛。
他四個兒子,能讓他笑臉相對的,只有這個嫡長子。
「坐下...」
朱文奎笑著示意,又轉頭道,「一哥兒來了,讓袁琦快點上冰酪來。」
「父皇,天太晚了....」
「我讓膳房預備了煎肉..」朱文奎又道,「你來的正好,陪我一道吃些!」說著,又轉頭對外道,「金英!」
「奴婢在!」
「去...弄些酒來。」
「那...奴婢拿個冰盆,給兩位主子鎮些西域的葡萄釀?」
「好好!」朱文奎滿是笑,「那個最好,喝著涼爽還不醉人..」
一哥兒聞言,猶豫片刻,「父親,這麼晚了,又是酒又是肉,又是冰,於養生不符....」
聞言,朱文奎哭笑不得。
「你才多大就養生....」
說著,笑道,「我小時候,養在太祖高皇帝身邊!沒有人跟他老人家說什麼養生,你猜他怎麼說?他老人家說.....要長壽喝酒吃肥肉...」
隨即,又看了一哥兒一眼,「哎,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就是少了幾分..男娃該有的野性!」
聞言,一哥兒低頭,沉默不語。
「今日跟你皇祖父出宮
,玩痛快了?」
朱文奎覺得自己的玩笑可能是重了,便改口道。
「嗯,騎馬了....」
一哥兒說了四個字,再次無聲。
父子倆面對面對的坐著,卻相對無言不知說什麼好。
「那個...」朱文奎想想,「還有嗎?就騎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