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朕的左手一直抖,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允熥微微轉頭,「這兩年越發明顯了,抖的時候胸口也莫名其妙的好似有針扎一樣....甚至有時候心悸盜汗...」
「可能是北方氣候乾燥....」
周德清後背漸漸被冷汗溼透,開口道,「皇上您水土不服....」
「太醫也看了,民間所謂的妙手也看了..」
朱允熥嘆口氣,「就是找不到病根。」
「所謂病,三分在治,七分在調理....」
周德清斷斷續續的道,「微臣還是建議,皇上的飲食要清淡些...戒酒..早起早睡,多吃些安神的補藥.....」
「呵呵呵...」朱允熥笑了起來,「朕剛說你是個厚道人,轉頭你就跟朕來個老生常談...朕的身子要是能調理好,至於拖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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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春和宮的燈也亮著。
琉璃罩端下的燈火,照著太子朱文奎半張側臉。
他也已是人到中年的年紀,但也是一個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紀。
頷下蓄著威武的短鬚,眼神明亮,再也沒有往日的稚嫩,眉宇之間滿是果決。
「呼!」
最後一本奏章批覆完,朱文奎也終於是長出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臉露出點笑模樣來。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不主政不知主政難...
偌大的帝國管理起來,可不是什麼輕
松的差事..
光是每日這些奏章,就足以讓人身心俱疲...
「來人...」
「奴婢在!」宦官袁琦笑著出現在門口。
「餓了...」朱文奎揉揉肚子,笑道。
袁琦上前幾步,「那奴婢讓人給您預備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