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平把一碟點心放在桌上,“餓了吧,先墊吧墊吧....這一路....”
說著,他忽見趙石鄭重的站起來,彎腰長揖。
“你這是?”
屋內眾勳貴侍衛納悶。
“前些日子,家母病故,小子不在京師.....”
趙石一臉悲容,“但聽聞諸位兄長都親去弔唁......小子不勝感激!今日倉促之間,只能先給各位哥哥行個禮,來日在擺酒答謝....”
“嗨...說遠啦!”
鄧平的大手按著趙石的肩膀,讓他坐下,“這不都是應該的嗎?”說著,低聲道,“還沒回家?”
趙石搖搖頭,“剛進通州,就接到聖旨要進宮...”
鄧平點點頭,又拍拍趙石的肩膀。
“當兵的就這樣,皇命在身家裡的事就顧不上了!”
說著,壓低聲音,“老夫人走的時候,我姐夫去主持的....老夫人有福氣,沒遭著罪!”
“多....多謝!”
趙石陡然哽咽。
鄧平沒說話,揉揉趙石的脖子。
然後忽的咧嘴一笑,“哎,哥幾個,還記得以前小侯爺小時候不,瘦的跟小雞仔似的....一隻手就能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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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外邊的侍衛房相比,乾清宮內就嚴肅許多。
吳倫在外邊一副大老粗混不吝的模樣,可跪在皇帝的御案前卻是小心翼翼,連呼吸都變得精細起來。
“這十幾年來,你先後歷任緬甸,交趾,真臘等地總兵官,也是辛苦你了!”
厚厚的奏摺擋著朱允熥的臉,擋不住他的聲音。
“臣,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吳倫叩首道,“臣所做的都是為國盡忠,為皇上分憂....”
“你殺良冒功也是為朕分憂....?”
朱允熥直接打斷他,啪的一下一本奏摺直接扔在了吳倫的臉上。
“以前還遮掩,現在連遮掩都不遮掩了!看看宣慰司總管,還有當地監察巡察御史彈你的摺子?”
“縱容兵馬士卒搶掠土人女子.......濫殺平民冒充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