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學子中,身材微高相貌俊美,劍眉朗目的學子開口道,「字廷益,杭州錢塘人。」說著,他笑了笑,「也是去年中舉之後,由杭州知府推薦,來京國子監讀書....」
「你倆...」
李至剛忽然轉身,「你倆可是要參加來年的春闈?」
「正是!」于謙笑道,「好男兒誰不想金榜題名呢?」
「哼!」李至剛哼了聲,「爾等這個歲數,舉人的身份已是祖宗保佑,天大的造化!還妄想高中進士.....金榜題名?你知不知本閣老當年考了多少次才得個進士?」
「這....」
于謙笑笑,「閣老,中進士跟年紀...」
說著,他忽的感覺丁鉉狠狠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你還不服氣是吧?」
此時已走出宮城外,李至剛的自家下人迎上來,且開啟了轎簾。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來來,老夫靠靠你們!」
李至剛進了轎子,不客氣的說道,「送老夫回家,這一路上你們把你們考中舉人的文章背給老夫聽,老夫看看你們的舉人是不是名副其實!」
說著,又道,「不老夫給你們出題,來!」
于謙丁鉉頗為無奈,倆少年再次對視。
毫無辦法只能跟著,只能背。
「晉武平吳以獨斷而克,苻堅伐晉以獨斷而亡!齊桓專任管仲而霸,燕噲專任子之而敗,何也?」
「呵!」
聞聽此題,轎子外于謙低聲對丁鉉笑道,「這題有深意呀?李閣老自比管仲!」
「趕緊想怎麼策論吧!」丁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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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以為,不能一概而論。」
「國家大事並非單單用人一道,更非君子一人之決也!」
轎子落在了李至剛新買的,恢弘的宅院前。
于謙侃侃而談,「這話最早是蘇東坡先生所答,其意所指王安石變法.......」
「小郎君!」
李至剛親隨笑道,「莫唸了!我家老爺睡著了,您沒聽見這一路都沒聲嗎?」
說著,彎腰低聲道,「老爺,到家了!老爺....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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