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李景隆喘口氣,咧嘴硬笑,「那個.....我呀,吃岔氣兒了!」
「吃飯還能吃岔氣兒?」朱高熾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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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飯館子外頭嗷的幾嗓子。
緊接著人烏央烏央的就往城裡湧,甚至有做買賣的連攤兒都不要了,店鋪都不要了,關了門就往城裡去。
「夥計,這大白天了的怎麼了?」朱高熾對站在門口眺望的小夥計問道。
「爺,您不知道!這是我們知府老爺準備斷案了.....」小夥計大聲道。
朱允熥好奇,「什麼案子,這麼興師動眾?」
「您幾位有所不知呀!」
邊上桌上喝酒的食客中,又有人開口道,「這案子拖了一個多月了....」
在這食客的敘述中,眾人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卻是這滄州城裡有戶人家姓李,這戶人家的當家的是個手藝人,運河大工在滄州開工之後,就帶著婆娘一首在運河上忙碌。
他家有個獨生子,寄養在姑母家。
這孩子剛八九歲,正是開蒙的年紀,父親是個吃苦耐勞的手藝人,覺
得不能讓孩子將來當真眼瞎,就一咬牙花了攢了差不多小半輩子的錢,讓去了縣學讀書。
豈料,這孩子在學堂......
竟然被西名同窗少年,毆打致死。
打死還不算,竟然還把被打死的孩子推到了井裡,要毀屍滅跡。
「嘶....」
朱允熥幾人面面相覷,又心頭震驚。
「孩子?這麼狠?」李景隆啞然道,「把人活活打死?」說著,啪的一拍桌子,「凡是惡事,都是得寸進尺所來呀!這縣學的教諭先生都幹什麼吃的?」
「這位爺,您說的對!」
邊上一漢子也拍桌子道,「孩子花錢送那去了...他們也有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