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站起身,笑著來回踱步,“如今算起來,是不是隻有我,沒讓皇上發作過?”
劉觀一愣,他是真愣了!
“就為這個高興?就把自己喝成這樣?”他心中暗道,“就因為除了你都被皇上處置過,你就高興?”
“別說皇上發作大臣,就是上官發作下級,不是也正常的事嗎?誰辦事還不犯錯了?怎麼到你這,就這麼高興?”
想著,他看看李至剛,心中又道,“以前這人,未爬到高位的時候還有些掩飾。而如今獨掌大權,還真是有些原形畢露了!”
“呵呵,這話,我回頭要是跟曹國公一說。看日後還笑不笑得出來?別說笑,到時候讓哭都找不到地方!”
“你說,是不是隻有我,沒讓皇上處置過?”李至剛眼睛發亮的追問。
“嗯!”劉觀沉吟道,“以行你辦事滴水不漏,而且一切都秉承聖心,凡事都以皇上馬首是瞻,又從無二心,只辦事不認人,皇上寵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發作你!”
“哈!”李至剛大笑,“知我者,未少盈也!”說著,對外喊道,“拿酒來,快!”
酒,再次滿上。
李至剛倒了兩杯,自己先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看著劉觀。
“這杯,敬以行!國之能臣!”劉觀舉杯,也是一飲而盡。
“痛快!”李至剛笑道,“南書房本為大明無名之內閣。其中之人,皆是無名首輔大臣。而在這些人之中,除了我李至剛,都被皇上給處置過!這說明什麼?”
“說明只有你,辦事最合皇上的心意!”劉觀順著他的話頭說道。
啪!
李至剛一拍大腿,“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你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兒!”劉觀心中冷笑。
“不瞞你說,你也知道我的難處!”李至剛又大聲道,“平日我在南書房,這個看我不忿,那個看我翻白眼,這個離我遠遠的,那個皮笑肉不笑的!”
“就說曹國公,雖看著和我親近,可他心裡,真的就瞧得起我了嗎?”
這話,猛的讓劉觀心中一驚。
“因為他知道他日後也有求著我的地方!”李至剛哼了一聲,“他們心中,大概都沒怎麼看得起我,都高高在上”說著,做了一向下看的姿勢,“就這麼看我!”
“可是呢!現在看來,誰才是大明的良臣?誰才能真正的為皇上分憂?”李至剛又道,“也就我了吧?”
說著,他忽然追問,“少盈,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