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但裴伯耆看的很是真切。
自己的戰馬還沒發狂,就被平安硬生生的給拽住了。
“這畜生,不好!”
平安冷漠的一笑,“回頭本都送尊使兩匹好馬!”
裴伯耆不住的安撫戰馬,開口道,“其實下臣屬於文官,戰馬對下臣來說可有可無”
“即便不上陣廝殺,一匹好馬也是要的!”平安又道,“不然翌日尊使回交趾走著回去!”
頓時,裴伯耆的心中又是咯噔一下。
昨日大明帝國最核心的兩名重臣,在他面前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對安南的吞併之慾。
而如今,這位大明帝國的上將軍,又在自己的面前,故意把安南說成交趾。
交趾,在安南是禁詞。
因為在安南人看來,那數千年被中原王朝所奴役的歲月,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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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旁邊傳來爽朗的笑聲,李景隆一身蟒袍神采飛揚而來。
“尊使隨某上臺,看看我大明虎賁如何?”
不等裴伯耆說話,一身團龍袍服的朱高熾,好似彌勒佛一樣慢條斯理的露出笑容,“尊使,這份體面,可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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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炫耀武功,卻說成了給自己的體面。
裴伯耆心知肚明,可他無力反駁。因為他知道,從他來到大明京師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一個木偶。
一個任憑大明帝國擺佈和打扮的木偶。
大明帝國是不需要他哭訴的,不需要他痛說安南陳朝悲慘之事。
只需要他聽話
幫著大明帶路
幫著大明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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