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年,那些海商們還有他們的靠山們,沒少私下打點曹國公,求各方便。
但對李景隆而言,打點他那點錢算什麼?
他要做的是把手伸進海貿當中,甚至也成為海貿豪門!
但這件事很難,畢竟他李景隆是官身還是皇親國戚,不能吃相太難看了!
可一旦李至剛挑起開海大旗,他李景隆的機會就來了。
李至剛在前,瘋狗似的亂咬。他李景隆在後,聯合幾家軍功勳貴,再加上他本身管著寶船場,手底下有的是船。
到時候威逼利誘恫嚇一番,那些海貿豪門的航線還有水手,不都是他李景隆的?
“跟誰家合夥呢?”
李景隆心中已經開始算計了,“嗯,徐家就算了!常家藍家都行!哎,還得把胡觀拉上,他手裡可是管著皇上的私庫呢!”
“嗯,一旦成了海貿船隊,這事可瞞不得萬歲爺!不但不能瞞,還得提前說!”
李景隆心中又琢磨道,“掙錢了,自然是萬歲爺那邊拿大頭!對了,晉王也得拉上。人家畢竟是皇上的親堂兄弟,還是我兒子的大舅子!”
想著,他腦中忽然浮現起一個人來。
“死胖子就算了!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他這人愛錢是愛錢,但對於錢他有個清晰的認知。
錢是用來的花的,而利益則是共同的。
只有利益聯盟穩固住,錢才能源源不斷。
李景隆把手中的信疊好,然後拿起火石嚓的一聲點燃。
紫色的火焰瞬間升騰,將那封書信吞噬。
等燒得有些燙手了,李景隆便把燃燒的書信放在茶盞之中,再等它全部變成灰燼,又倒入水。
而後,灑在蘭花的花盤之中,變作花肥。
“小歪呀!”李景隆對外喊道。
“在!”李小歪昂首進來。
“湯山的事如何了?”李景隆問道。
李小歪躬身回道,“回公爺的話,湯山溫泉周圍三百畝的地,都買下來了!”說著,頓了頓,“都是超過市價兩成購買的,是小人親手挨家挨戶籤的文書給的錢,也是小人親自去句容縣衙過戶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