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義離老遠,就見御花園邊上的景怡閣之中燈火通明人影交錯。
「喝多久了?」何廣義對帶著他進來的鄧平問道。
鄧平沒說話,笑著豎起一根手指。
一直喝著呢!
「那個.....萬歲爺喝得........?」何廣義猶豫道。
鄧平沒說話,笑著瞥了他一眼。
眼神的含義是,這話是你該問的?還是我該說的?你這錦衣衛頭子今天腦子裡漿糊?
「萬歲爺還樂呵?」何廣義換了個說辭。
忽然,鄧平停步笑道,「您.....惹事了?」
「哪能呢?」何廣義尷尬一笑,「那個.......你姐夫呢?」
「裡面陪著!」
「他喝了多少?」
鄧平又瞥了何廣義一眼,開口道,「還讓他喝,您是盼著他再中風一次徹底癱了是吧?」
「不是不是!」何廣義忙擺手,然後低聲道,「那個,勞煩你幫我把你姐夫叫出來!」
「您確定是這個場合這個時間?」鄧平一頓,開口道,「我勸您呀,要是有事您就進去說!」
說著,又看看左右,「這裡面的道理,您不比我清楚嗎?況且眾目睽睽的,沒病找病?」
「嘖!」何廣義咬牙。
皇上喝酒呢,然後錦衣衛頭子把國公偷偷叫出來....還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病。
「我一時昏頭了!請幫我通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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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值此普天同慶之日,臣是真想喝幾杯!」
殿中,李景隆坐在朱高熾下首,對朱允熥笑道,「不是臣想喝,而是臣覺得,除了敬您之外,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表達臣心中的歡喜之意,以及對萬歲爺的欽佩之情!」
邊上的朱高熾聞言,粗粗的手指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