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聽說這天那緬王在京中頗為快活?”朱允熥問道。
其實是明知故問,錦衣衛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那緬王,他的一舉一動早就密報給了朱允熥。
聞言,朱允熥倒是沒什麼。邊上大臣們卻紛紛皺眉,暗道不成體統。
一個藩王,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儘管他是傀儡,可也要有個一國之君的樣子。
混跡於花街柳巷,還要動手搶人?簡直聞所未聞。
“還效仿我天朝衣冠,穿著儒生的袍服招搖過市。殊不知呀,坊間的書生們給他起了個外號?”
朱允熥眯眼,“什麼外號!”
“沐猴而冠!”李景隆笑道,“您是沒見著他那人,個兒呀還沒到您肩膀呢,咱們大明朝的衣冠他穿上,嘖嘖”
忽然,不等李景隆說完,邊上的辛彥德皺眉開口道,“皇上,臣要彈劾曹國公!”
朱允熥依舊錶情淡淡的,“理由?”
“身為理藩院尚書,執掌藩國邦交大事。開口嘲諷藩王是其罪一,放任藩王行為不端是其二”
說著,辛彥德對李景隆怒目而視,“尋常人家都講究一個待客之道,我大明天朝口中說著緬王是大明藩親,卻如此對待,豈不是貽笑大方?”
“臣等附議!”話音落下,幾位大學時就紛紛符合,同時開口。
“有理!”朱允熥微微挺胸,扶著腰間的玉帶,開口道,“緬人既是我中華分支,就是自家人。對自家人,哪有你這麼嘲諷的道理?”
“他不懂禮數,就要教他,你沒做到規勸的職責,還看熱鬧,該罰!”
“臣有過失,當受責罰!”李景隆馬上道。
“嗯,罰俸一年!”朱允熥說道。
旁邊群臣聞言,紛紛心中腹誹。
都罰他多少次了?皇上您也記不清楚了吧?他曹國公也記不清楚了吧?他是靠俸祿吃飯的人嗎?
“其實,臣之所以沒規勸,也是為了看看,那緬王到底能有多沒下限!”
李景隆話風一轉,正色道,“即便是蠻人的藩王不講禮數,可他身邊的幕僚呢!還有跟他一塊前來我朝的十二名緬地大貴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