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遮掩家醜,乃至把事態最小化。
不但沒有對外說,還是以親王之禮安葬了朱椿夫婦。
“十二叔,你們嘴上可有個把門的吧!”朱高熾心中乞求老天,“好日子過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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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叔,慎言呀!”那邊,應是朱濟燁在開口勸阻。
“我敬我死去的弟弟,慎他媽什麼慎。安葬的時候不許我去,老子敬杯酒怎麼了?”朱柏一向脾氣暴躁,大聲咆哮,“不讓去也就算了,想著都百天了,出京去份上看看,也他媽不行!”
“我就納悶了,咱們家這是怎麼了?以前還他媽笑話人家李家呢,現在倒好,還他媽不如人家呢!”
“十二叔”
“十二哥”
“我有時候還真羨慕十五弟!”朱柏又嘆息一聲,“人家看不慣就說,從不藏著掖著。不像我們,夾著尾巴做人跟狗似的!人家現在去了高麗,我們在京城當廢物。”
“我老十二心裡憋屈!”
聽到這,朱高熾額頭密密麻麻一層汗珠。
而旁邊的朱允熥則是無聲起身,低聲道,“走!”
“好!”朱高熾如蒙大赦,快步跟上。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後面雅間中又傳來喧譁。
“唱他什麼女駙馬,給老子唱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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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沿著長街,隨意的走著。
不知過了多久,朱允熥好似累了,就在一處涼茶攤子前坐下。
“富貴閒人還是浪蕩子呢?”朱允熥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語。
朱高熾小心的陪著,不敢說話。
“你以為我在生氣?”朱允熥側頭,低聲道。
朱高熾更不敢說話了。
“沒有!”朱允熥搖搖頭,“覺得有些心裡不是滋味!他們想做富貴閒人,我容他們!但他們現在卻成了怪話連篇的敗家子!”說著,苦笑道,“莫以為只有他們三個如此,京師之中的宗室子弟,都是這樣!”
“整日花錢如流水,沒有了就伸手要,還怪話連篇!長此以往,可怎麼得了?”
朱高熾後背都是汗,但其實他心裡,很是同情這些藩王以及宗室子弟。
以前在封地都是土皇帝,現在呢
寄人籬下都是好聽的,說不好聽的就是被軟禁在京師的囚徒!
說話做事都要看人眼色!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