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帶兵的人,不能怕囉嗦也不能怕麻煩。營裡頭一走,你搭眼兒就要能看出來,哪有毛病!”
說著,藍玉的語氣溫和一些,“你以前跟著你爹,這些瑣事都有你爹手下那些老行伍們處置,到了地方你是倒頭就睡。”
“可日後,你若是領兵在外獨擋一面,這些事就要你親力親為。”
朱高煦吃乾淨碗裡的吃食,拱手道,“多謝藍帥教誨!”
藍玉說的是絮叨,可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字字句句都是一輩子打仗,總結出來的經驗。
學好了可以為帥,學不到位就只能做將。
“小子學吧!”藍玉傲然一笑,“學到手裡都是活兒,哈哈!”
朱高煦也跟著笑了幾聲,然後伸手烤火,猶豫片刻道,“藍帥,有個事兒,一直想問問您,我憋了一路了!”
“說!”藍玉伸伸腿。
“那個您的坐騎,為何叫胭脂呀?”朱高煦小聲道。
“就這?”藍玉轉頭,盯著朱高煦。
忽然之間,朱高煦就感覺好似被老虎盯著一樣,渾身難受。
“嗯,您要是不想說”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藍玉嘆口氣,臉上帶著些意味深長複雜的微笑,“想必你也知道,當初我老漢睡了一個女子。”
“哪個女子?”朱高煦愣愣的問道。
“嘖!”藍玉皺眉罵道,“裝糊塗是吧?”說著,低聲道,“就那個,韃子皇上的媳婦”
“啊!”朱高煦恍然大悟,頓時唾沫星子橫飛,“藍帥,您是不知道。當初您的那事兒傳到了北平,我們真是,真是驚為天人啊。您老可真是,可真是敢下手呀!”
“嘿嘿!”藍玉一笑,“他孃的,誰讓那小娘們那麼水靈招人稀罕。不睡她一次,對不起她那身肉!”說著,咽口唾沫,“爺們,我跟你說,你是沒見著那娘們呀,你要是見著了,你也走不動道。”
“再說了,我當時多少日子沒見著母的,他孃的見老母豬都是雙眼皮的。那麼個大美人,擺著不是糟蹋東西嗎?”
“我跟你說”
眼看藍玉就要說起細節來,朱高煦趕緊道,“藍玉,咱們先說胭脂!”
被打斷話頭,藍玉有些掃興。
不滿的斜了朱高煦一眼,“你小子是外剛,就表面有剛兒,心裡慫的很。”
“我就算全身是鋼,也不敢睡人家皇帝的媳婦。就算是別國的皇帝,那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