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忽然一笑,話鋒一轉,“錦衣衛盡在白蓮教一出分壇,就找到盔甲二十五副,強弓勁弩無數之外,還有數桶火藥!”
噌,高志的刀差點拽出來半截。
朱尚烈瞠目結舌,“他們,要造反嗎?”
“難道,他們是想殺了王爺引起西安大亂,然後造反?”高志沉吟道,“可這也說不通啊!”
是的,的確說不通。
就算朱尚烈死了又能怎樣,他可不是上一代秦王朱樉,控制著西安的軍政大權。他被冊立為秦王之後,民政被陝西布政司取代,軍務上也完全被陝西都司架空。
他所能掌握的,無非就是他手裡那點護軍。
他死上一百回,西安都不會亂。白蓮教想透過刺殺他,達到西安大亂的目的,就是痴人說夢。
再說,就算西安大亂,他們那些人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這事不用說通!”毛驤站起身,走到秦王朱尚烈寶座前,拿起一塊綠豆糕,吃了一口,“太甜!”
“怎麼又不用說通了?你自己也說,做事要”
不等秦王朱尚烈說完,毛驤笑道,“千歲,您想沒想過另一種可能。就是白蓮教刺殺您,也是受人指使。白蓮教想著,能在刺殺您這件事上得到什麼好處?”
驟然間,秦王朱尚烈的臉色蒼白起來。
“有人要殺你,白蓮教要好處,雙方狼狽為奸各取所需!”毛驤喝口水,順順吃了綠豆糕的嗓子,“這樣不就說通了嗎?”隨即,他再次坐下,“其實,判斷一件事的動機很簡單,那就是看誰受利!”
“你死了,誰高興?”
“白蓮教造反不造反的先不管他,就先問問您自己,您死了誰高興?”
“這”秦王朱尚烈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誰得利誰就有嫌疑!”毛驤再次看看左右,一臉冷笑,“還是那句話,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您死了,害您的人得利。白蓮教也得利,這樣是不是就說通了!”毛驤話依舊在繼續,“至於白蓮教得什麼利,仔細想想也不難猜測。還記得方才我說了什麼?在他們的分壇找到了盔甲兵器和火藥!”
“那東西,一般人能弄到嗎?”
“可是我們幾人,也弄不到!”高志沉聲道,“王府的盔甲連甲片都帶著編號,火藥更是半點沒有!”
“笨啊!!”毛驤搖搖頭,“這些東西定是有人資助白蓮教的,為什麼資助他們?用腳後跟想都想明白我的高大人。”
說著,毛驤再次站起身,“有人,指使白蓮教刺殺王爺。王爺死後,白蓮教得到這人的資助在其他地方造反。如此一來,王爺您的死,在白蓮教造反的面前,就不夠看。準確是說,是叛亂當前顧不得深查您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