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到了民間之後,根本沒辦法適應。再加上大手大腳慣了,視金錢如糞土,當初那些安家費沒多少日子就給禍害乾淨。
如今他哥倆,就在西安的外城地界養豬為生。
“我們哥倆這樣您也見著了!”矮胖的小五說道,“這些年您也私下裡幫襯了不少,沒臉再跟您要錢!日子過成這樣,我們倆認了!”
毛驤微微嘆氣,“也不是”
“都堂別開口,我們是要麵皮的人!”高瘦的小全說道,“千萬別幫我們!”
毛驤搖頭,“不是”
“您看,您這人就是見不得兄弟受苦!”小五馬上道,“您的好心我們哥倆領,可真不能跟您伸手要錢!”
“你們”
不等毛驤說話,小全馬上對小五道,“五哥,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哥倆要麵皮,都堂要義氣。不拉扯咱們兄弟一把,他老人家心裡過意不去呀!”
“可兄弟明算賬,無功不受祿啊!”小五無奈道,“再說了,自古就是救急不救窮。咱哥倆這樣,都堂總不能幫著買房子娶老婆吧?”
“真要跟都堂張那個嘴,那不是不要臉嗎?”小全一拍大腿,“不過呀,都堂對咱們一片真情實意,總不能辜負了吧!要是不讓他幫咱們點什麼,他能安心?”
“都堂!”小五對毛驤道,“您這人就是忒心善!”
“既然您要幫,兄弟就讓您幫點抬抬手的事兒!”小全掰著手指頭,“義和發賭館,我們哥倆欠著三十塊銀元。”
小五撓撓自己的粗脖子,“嗯,西邊王婆子大車店,欠了三塊半!”
“城南的鬥狗呢,欠十五。”
“鬥雞,欠二十!”
“停!”毛驤頭都大了,怒不可遏。
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小全小五,但他的眼睛天生異象,盯著他們二人的時候。好像左眼看著豬圈,右眼看著棚頂。
他越生氣,兩隻眼睛越是湊不到一起。
“賭債妓債你們也欠?”毛驤怒道。
“不欠怎麼玩啊?”小全一拍大腿。
小五撅著屁股半起身,“我是一天也不能沒娘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