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劉福通杜遵憲關先生,徐州的芝麻李趙君用,南方的徐壽輝彭瑩玉等人都是白蓮教的。
包括老爺子所在的郭子興部,也是信奉白蓮教的。
劉福通在河南建立的龍鳳大宋政權,立的皇帝韓林兒,就是白蓮教主韓山童的獨生子。
能鬧出這樣的陣仗來,足以說明白蓮教中有許多的能人異士。
而且因為蒙元當政,許多讀書人,地主階層也加入了進去。
老爺子另立門戶之後,開始在軍中清洗這些白蓮教的人。
開國之後更是大殺特殺,各地官府衙門,有白蓮教匪一經發現,立斬不赦。
再者說,邪教這東西,越是天下大亂越有市場。
如今天下太平,日子越過越好,所謂的白蓮教也就鬧不出什麼浪花來了。
“想不到還有這層干係!”朱允熥沉思片刻,“何廣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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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開國公鄭家時,已是半夜,但因為先頭有人報信,鄭家的後宅依舊是通明。
“抬著道爺哪去?道爺一天還沒吃飯呢?哪有力氣給人看病?”
席應真讓人抬入了後宅,嘴裡依舊不乾不淨。
藍玉從屋裡迎出來,詫異的看看髒兮兮的老道,又看看朱允熥。
“殿下,這是?”
朱允熥笑道,“這人雖怪,但醫術好,給你看看沒準能治好你的病!”
藍玉又瞅瞅席道士,微微皺眉,“怎麼看也不像是世外高人!”
“道爺還不想給你治呢!”席應真目光打量藍玉幾下,撇嘴道,“一身的煞氣,手上定是沾染了無數無辜的鮮血!”
藍玉咧嘴一笑,也不生氣,“讓你說著了,藍某這輩子,好人壞人無辜的人,都沒少殺!”
“藍”席應真眼珠轉轉,忽然大聲道,“道爺想起來了,你是藍玉?”
“你認得我?”藍玉皺眉道。
“遠遠的見過你一次!”席應真笑道,“洪武二十年遠征漠北德勝還朝!”說著,笑笑繼續道,“那時候的你,可威風得緊呀!”
說著,在眾人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席應真竟然主動的對藍玉拱手,“道爺我一輩子不在乎任何人,但你這樣的好漢子,道爺要敬重幾分。
別管你殺了多少人,就憑你這當世衛霍的功績,就值得道爺敬你!”
藍玉笑道,“什麼衛霍之功,不過是打仗殺人而已”
“別說話!”席應真忽然走到藍玉面前,髒兮兮的手,直接抓著藍玉的下巴。
長長的帶著淤泥的指甲,都戳到了藍玉的臉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