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叫胡馬,度陰山!”(強烈推薦趙牧陽版
雪原中,藍玉的歌聲,飄出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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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胯下的戰馬停住,耳朵晃,尾巴帥,大眼看著前方充滿了親近和熱情。
前方,一隊人馬,因為疾馳而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藍帥,您老真能溜達阿,追您小半天了!”傅讓在馬上笑道。
藍玉目光一滯,悻悻的罵道,“他孃的,你們來幹啥?”說著,使勁的拽著韁繩,對胯下戰馬命令,“走!”
律!
可是,平日乖巧聽話的戰馬,只是鳴叫一聲,繼續停在原地,看著傅讓那邊。
“咦,他孃的,你也不聽老子的話?”藍玉大罵,繼續拉拽韁繩,“走!”
律律!
戰馬叫著,搖頭,不動。
“你他”
“藍帥,沒用的!”傅讓笑道,“您騎的,是末將馴了好幾年的戰馬,您說他聽您的,還是聽我的!”說著,手指伸進嘴唇中,咻咻兩聲呼哨。
律!
藍玉胯下的戰馬,發出歡快的鳴叫,親熱的奔向傅讓身前。
它奔向了原來的主人,到傅讓身邊之後發現傅讓的胯下也有一匹戰馬,歡快的眼睛馬上充滿了惱怒和嫉妒,張開嘴對著傅讓戰馬的脖子,噗嗤就是一口咬過去。
“流星,莫鬧!”
傅讓摸下戰馬的頭顱,笑著對錶情古怪的藍玉說道,“藍帥,仗打完了,回家吧!”
“哼!”藍玉跳下戰馬,不理會傅讓,而是對叫流星的戰馬說道,“他孃的,若不是你讓老子騎了幾天,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說著,又橫了傅讓一眼,大踏步朝遠處走。
吱嘎吱嘎,傅讓帶人踩著雪,追上來。
“殿下有口諭的,讓您和曹國公一塊先回京城!”傅讓在藍玉身後,小跑著說道。
藍玉沒說話,陰沉著臉。
“藍帥,殿下還說了,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何必呢?”傅讓又笑道。
“你知道個鳥!”藍玉忽然暴躁起來,停步大罵,“老子要死了,老子得了絕症,晚上往死裡咳,吐的都是血沫子。”
“老子一輩子不說是英雄,但絕不是孬種。老子頂天立地大好的爺們,不想病秧子那麼死,不想到最後下葬的時候人不人鬼不鬼!”
“爹媽讓老子像個人似的來,老子不能不像人一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