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他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往常,你們都怎麼給幹?”傅讓低聲開口。
明軍校尉瞅瞅他,眼神中有股說不清道明的意味,“大人,您可問錯人了,這等事標下也是第一次見呀!”
王德臉色不悅,怒道,“你這廝,拿來的膽子跟咱們陰陽怪氣?你不知道,你他孃的幫繩子綁的倒是利索!”
“標下以前是殺豬的!”小校給他個白眼,把王德氣得不行 。
“兄弟,誠心求問你!”傅讓拱拱手,“你也知道我是誰,指點一下,回頭自然不會虧待你!”
小校一笑,“看您說的,您是國公的公子,標下怎麼敢執教您呢!”說著,湊近些,小聲道,“二百人一串兒,一次牽出去幾串,弄山腳下殺了不就結了?在這殺也不是不行,不過弄得血肉迷糊的,等會還要收拾不是?再說了,這幾千人真要發狠起來,也費手腳!”
“多謝!”傅讓拱手,對身邊人說道,“讓兄弟們把傢伙準備好,牽幾串下去!”
幾個羽林衛的年輕將領,竟然有些緊張,無聲的點頭,死死的握著刀把子。
“您要麼弄,哪怕是頭豬都知道您要宰了他!”小校無語搖頭,衝那些俘虜大喊,“算你們命好,讓你們給咱麼幹活去!”說著,竟然只會起那些羽林衛來,“這幾串,牽那邊去收拾戰場。這邊的,牽過去收攏戰馬,那邊的,牽過去給咱們搭帳篷”
小校連續喊了幾遍,傅讓發現,那些俘虜們竟然出奇的聽話,乖乖的跟著牽繩的人。
忽然,讓有些明白了。
溺死的人會抓住稻草,人在絕望的時候,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會真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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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對俘虜被牽到了山腳下,王德帶人在身後緩緩跟著。
俘虜們茫然的在空地上站好,不是叫他們來幹活嗎?可此處卻是個空地?他們疑惑的回頭,卻陡然變色。
明軍手中的軍弩,在冰雪的映襯下,格外閃耀。
“放!”王德一聲令下,咻咻咻無數軍弩在瞬間穿透了這些俘虜的身體。
啊!啊!
空地馬上變成了血泊,沒死透的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不住的在血泊中蠕動著。
“我地個乖乖!”
跟著一同下來的明軍小校一捂腦門,“一刀下去了解的事,愣是殺成了墳塋地一般!這幫公子哥,專幹這些他孃的捨近求遠的事兒!”
隨即搖搖頭,一擺手。
他身後幾十個明軍,抽出刀子走進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