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六個金吾衛甲士盎然上殿。
“且慢!”朱允熥開口,對老爺子勸解道,“皇爺爺,李景隆這廝平日最多有點小聰明。在孫兒看來,違背國法的事,他是沒膽子做的!想必,這其中必有什麼隱情。拘押他不在一時,何不讓他自辯幾句?”
“殿下明鑑!”李景隆趕緊叩首,汗流浹背道,“這其中有大大的隱情,這些人臣不得不見!”
“你還有理了?”老爺子怒道,“說!”
“皇爺爺!”朱允熥再開口,小聲道,“孫兒看,這其中有隱情。朝會人太多,不如私下裡,召見這廝”
“私下裡幹什麼?朝會正是光明正大的地方,就在這說!”老爺子勃然大怒,白了朱允熥一眼,“你是不是想幫他說情?”
朱允熥無奈,只能回身坐好。
一番話,朝臣們倒也聽得清楚。
李景隆心中正感激涕零,突聽老爺子就讓他在此處說,把牙一咬,心一橫。
“臣啟稟陛下,殿下!那幾個山西的鹽商身份低下,可是”李景隆頓了頓,繼續叩首大聲道,“可是他們見臣之時,拿得是藩王的手札。臣,不敢怠慢呀!”
“藩王?”老爺子大怒,“誰?”
“這”李景隆故作遲疑,然後低頭,開口道,“寧王!”
啪的一下,老爺子的大手重重拍在龍椅的扶手上。
然後,身子氣的微微抖動。
“來人,去把那幾個豬狗一般的商人給咱抓來,嚴刑審訊!”說完,陰沉著臉,站起身直接退朝。
此時,李景隆心中才長出一口氣。想要站起來,卻發現雙腿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群臣三三兩兩朝外走去,解縉走到李景隆身邊,親手把他扶起來。
“曹國公您也真是的,既然和魏國公商量好了,為何還要下官出面?”解縉不明所以,埋怨道。
“我要是和他商量好了,能這麼狼狽嗎?”李景隆沒好氣的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要參我?”
解縉想想,忽然眼神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一下放開手,也不再和歷經靠得那麼近。
“你這是?”李景隆察覺對方異樣,開口問道。
但話音剛落,他自己就突感毛骨悚然!
徐輝祖站出來是誰的授意?除了皇太孫殿下,大明誰能使喚得了徐輝祖那黑麵廝?
昨日,自己對殿下表現出絲毫遲疑。
今日,徐輝祖直接就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李景隆呀李景隆,你真是得意忘形了。殿下身邊,能辦事的可不只你一個人?沒有你,殿下想辦什麼事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