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陳德文冷冷吐出三個字,“是錦衣衛的刑名千戶,直接進了本官的後衙,告知於我!”
嗡!胡東如遭雷擊!
錦衣衛!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惡人,對百姓可以用不入流的手段威害恫嚇,可以用惡欺善。但其實他就是一個紙老虎,若是失去庇護,什麼都不是。
真是樂極生悲,白天還在想著以後大發橫財。而現在,卻驚動了錦衣衛。若錦衣衛不知曉,可能他不住推脫,讓人定罪之下,府尹大人興許還會保全他。
但驚動了錦衣衛
“這如何是好?”胡東頓感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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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二郎,別犯傻,你已殺傷人命,別再執迷不悟!”
“快開門,把人放出來,這事還有緩!”
幾個外城巡檢的差役,在耿家門外喊話。
“呸,老子已經殺了三個,不在乎多殺兩個?我爹和大哥在哪,把他們送回來!”
院內一片狼藉,三個漢子倒在血泊中,耿家老二抓著一人的頭髮,尖刀近乎插進他的脖子裡。同時還有個受傷的漢子,被耿家的家人綁著。
“你爹和大哥?”外面的差役一愣,“咱們怎麼知道你爹和大哥在哪?”
“晚上老寬叔來我家,說徵地的給我家開了大價錢,讓我家去簽約。可是我爹和大哥,剛走就有這群潑皮來拆房子!”耿老二在門裡喊道,“不但拆房子,還動手綁我老孃,嫂子,侄兒!後來我聽到大哥從遠處影影綽綽的喊聲,說徵地的騙我們,讓我們保住房子!”
外面的差役一頭霧水,他們接到報案前來,只知道耿家老二殺人,卻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先放人,放下刀,真有委屈自有衙門老爺給你做主”
“我去你媽的衙門老爺!”耿老二怒道,“這些潑皮,強拆人房的,拿百姓性命威脅的惡人是誰指派的?還不是衙門的老爺?老爺要真是為民做主,會用這些惡狗咬人?”
“老二,別他們廢話!”院內,耿家大嫂也瘋了似的,叫嚷道,“給他狗日的放血,讓他們把哥和咱爹放回來!”
聽了大嫂的話,耿老二一咬牙,刀口馬上緊去幾分。
“哎喲!”耿老二手中,本就腹部受傷的漢子大喊起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這一切都是胡東那廝讓我們做的,先誑了你父兄去畫押,這邊拆房子,抓了你家人當人質,到時候你們不認也得認!”
“估摸你父兄,現在還在胡東的手裡!”
轟,外面圍觀的人聽得真真的,頓時開鍋一樣咒罵起來。
而陳德文目瞪口呆之下,回頭想去找尋胡東,卻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但是,燈火之下,他卻發現一群錦衣衛,簇擁著一個面容陰沉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