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是不合你口味?”朱允熥停下筷子問道。
“這些,都是臣愛吃的,只是臣,現在不能吃!”朱高熾低頭道。“太甜了!”
朱允熥奇道,“這是為何?上次皇爺爺壽辰時,孤留意了下,你酷愛甜食。所以今日命光祿寺,多給你準備了些甜菜!”
“臣”朱高熾臉上的肥肉抖抖,“臣胖呀!”說著,委屈道,“臣在家中,母親已數月不讓臣吃甜食了!”
朱允熥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說著,又笑道,“體胖之人,確實不該多吃甜食。來人呀,給燕王世子換些清淡的來!”
王八恥一揮手,自有宮人撤下朱高熾面前的菜餚。小胖子眼巴巴的看著那些甜食,小眼睛裡全是不捨。
稍候片刻,又單獨給上了白水羊肉,爆炒肚絲,蒜醋白血湯等物。
“今日家宴,孤提一杯,為你們兄弟三人接風!”吃了幾口,朱允熥舉杯道,“曹國公,你也不是外人,陪上一杯!”說著,又笑道,“看孤,光顧著說話了,還沒讓曹國公給你們哥仨見禮呢!”
李景隆從席上起身,行禮道,“下官李景隆參見燕王世子,參見兩位皇孫!”
對面三兄弟也起身,不過都微微避身,以示尊重。
“曹國公無需多禮!”朱高熾禮貌的回道。
倒是朱高煦一臉有話說的樣子,終於按耐不住,開口道,“曹國公,聽說你在大同一戰,草原突襲幾百裡,一下端了北元的老巢,殺了幾萬人,可是真的?”
此戰,乃是李景隆生平之傲,當下笑道,“李某微末之功不值一提!”說著,又對朱允熥行禮道,“都是仰仗殿下鴻福,三軍將士奮勇!”
“改日,你和我說說當日的戰事可好?”朱高煦兩眼放光。
“二弟,不得無禮!”朱高熾又訓斥道。
朱允熥笑著開口,“無妨,他喜愛兵事,乃是子承父業!”又道,“曹國公!”
“臣在!”
“既然四叔家的二郎喜歡兵事,以後你們多親近親近!”
李景隆想了想,躬身道,“臣遵旨!”
其實心中卻在想道,“皇太孫此言大有深意呀,我一箇中樞之臣,怎能和藩王的兒子走得太近?”
想著,忽然心中一動,“莫不是懂了。日後我要多帶燕王的兒子,去些清心小築那樣的地方。不對,不對,不能是我帶他們去。應該是我勾起了他們興趣,讓他們自己偷著去!”
一頓飯,倒也皆大歡喜。
席間朱允熥沒有擺皇太孫的架子,而是語態溫和。不時的問起北平風物,說些家常。燕王家兄弟三人,每次都由老大回答,倒也應對得體。
賜宴散去,自有太監帶著兄弟三人,前去住所安置。
而朱允熥則是帶著幾個隨從,在御花園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