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聲響!
明黃色的龍袍被朱棣直接拉出箱子,直接在面前展開。
“燕王是要穿上嗎?”外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隨後,穿著黑色僧衣的道衍和尚姚廣孝,笑著進來。他現在雖然活著,但卻不能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出現,只能每日住在燕王的後院佛堂之中。
“父皇賞的,本王當然要穿!”朱棣眼中滿是熱切,朗聲道。
道衍和尚也不辯駁,慢慢走到方才朱棣坐的地方,拿起朱棣放下的信,看了起來。
“本王和父皇的身量差不多,他老人家的衣服,本王穿著也必然合身!”朱棣舉著明黃色的龍袍,在旁激動的說道,“這麼多年了,父親總算給了我一些,我喜歡的東西!”
“不過是一件舊袍子,有什麼好稀奇!”道衍放下老爺子的親筆信,繼續笑道,“小僧聽說,皇太孫在朝堂上,要把整個遼東都司的兵馬都給您,卻被皇帝給拒了!”
“他就是不給,現在遼東之地,還不是以我為主?”朱棣笑著,眼神依舊沒挪開,放在龍袍上。
“畢竟,只是名義上!”道衍撩開僧袍,隨意的坐下笑道,“若真如皇太孫所說所賞,遼東北地,您將再無掣肘!”
朱棣哼了一聲,放下龍袍,“那小子聰明得緊,朝堂上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就算父皇能答應,那些大臣們也不能答應。而且就算封賞的聖旨到了北平,本王也要推辭!”
燕藩在京師之中,早有眼線,朝堂上的言語,早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道衍讚許的點頭,“王爺千歲,明白這些就好!”說著,看看那件龍袍,笑道,“還沒被衝昏了頭!”
朱棣正在欣賞手中龍袍的繡線,聞言皺眉道,“你這廝,有啥話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說,非要賣關子?”
道衍收斂臉上的笑容,鄭重的看著燕王朱棣,逐字逐句開口說道,“若燕王您穿了這件龍袍,就是自取死路!”
“這是爹賞我的?”朱棣眼神如刀,鐵手緊緊的攥著袍服。
“賞您的沒錯,可不是賞給您穿的!”道衍又道,“您若是真把持不住穿上了,倒會傷了皇爺的心。”說著,一指老爺子親筆信的最後一行,“千歲您看,吾兒,莫誤了爹的期望!”
燕王朱棣,盯著道衍的臉,冷聲道,“這又怎地?”
“皇爺在這裡用了一個誤字,這個誤,也是自誤的誤!”道衍笑道。
“哼,你以為我朱家父子跟你們這些文人一樣,稀罕弄這些藏頭尾的事?那是咱爹,有話直說,我這當兒子的敢不從?”朱棣冷笑,“這次滅了高麗,我本就有功勞,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