劁豬,就是閹豬的。這玩意在這個時代,還是門了不得的手藝呢,跟閹人是一個道理。
想到此處,朱允熥心裡忐忑的同時,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樸不成。
果然,老樸似乎想到了什麼,雙腿夾緊,面色發白。
“您會寫?”漢子髒兮兮的手,從包袱裡掏出一個紙包,蘿蔔粗的手指夾出兩塊桃酥來,笑道,“那麻煩您老了!”
老爺子也不嫌髒,接過來就吃。
“嗯,咱想想!”老爺子邊吃邊道,“大孫,別看你爺爺讀書少,可是寫個春聯還是行的!”說著,又問漢子,“你是劁豬的?”
“對呀!”漢子連連點頭。
“你聽好!”老爺子大馬金刀的站著,頗有氣勢的開口,“咱這上連是,雙手劈開生死路!”
“此聯何意?”朱允熥問道。
“劁豬呀,一不留神就把牲口弄死了!”老爺子嚼著桃酥說道,“所以說是生死路!”
漢子點點頭,“聽著新鮮?老人家,下聯呢?”
老爺子一笑,“一刀割去事非根!”
“哈!”朱允熥大笑,“爺爺,貼切!”
“雙手劈開生死路,一刀割去事非根!”漢子唸了兩句,“我得趕緊找人寫去!別一會給忘了!“
“別,你踏實待著!”老爺子對身後擺手,“來個會寫字的,給他寫上!”
說著,笑呵呵的拿著半塊桃酥,和朱允熥繼續前行。
“皇爺爺,您說的還真貼切!”朱允熥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老爺子也笑,“這叫活學活用!”說著,目光忽然古怪起來,看著身後的樸不成,“你當年淨身的時候,跟劁豬一樣吧!”
樸不成擠出幾分笑容,“奴婢當時蒙著眼睛,只覺得下身一涼”
“不疼嗎?”朱允熥好奇道。
“誰知道那淨身的師傅用了什麼手段,奴婢當時就覺得涼,過後才疼!”
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事非根都沒了,心裡更疼吧!哈哈!”
“孤聽說,淨身之後,給你們插一根鵝毛管子排尿,是不是真的?”朱允熥來了興趣,緊跟著問道。
樸不成低頭,“殿下,奴婢割的是根,不是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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