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吾和方孝孺都是方正古板的人,當然不希望朱允熥被解縉帶歪了。
“你怎麼也不來?”朱允熥對鐵鉉問道。
“臣”難得,鐵鉉古井不波的臉上,露出難為情的神色,“臣是國子監生!”
“哈哈!”朱允熥笑出聲,有些幸災樂禍。
詹事府的翰林學士們,都是十年寒窗的兩榜進士,自然是看國子監,這些恩萌的監生不大順眼。
“學問上,臣確實不堪重任!”鐵鉉雖然是國子生,但是才學也是很好,這是在謙虛,“於殿下讀書無益!”
“孤聽說,你最近沒事總和徐輝祖在一起?”
徐輝祖身上也掛著東宮的官職,隔三岔五就要來給朱允熥講解武事。
“臣喜愛軍事!”鐵鉉又是臉色一紅,“常和徐都督,鑽研兵書!”
“可是,你倆是孤的私臣,總是不來陪孤,也說不過去,對不對?”朱允熥笑道。
“臣等知罪!”
倆人這麼說,心裡卻在大呼冤枉。
朱允熥現在是皇太孫,哪裡是他們相見就能見的。除了太孫傳詔,他們要見,首先要頂頭上司批准,然後還要等著皇太孫有沒有時間。
“你們是孤為藩王時的舊臣,咱們的情分,不是外人能比的,不必如此!”朱允熥笑道。
二人心頭妥帖,原本解縉對從翰林院出來為吳王屬官還有些不高興。可是轉眼,吳王變太孫,他以後的官路就是青雲直上。
“有個事!”朱允熥話鋒一轉,“你倆去辦!”
“臣等請太孫殿下示下!”兩人齊聲道。
朱允熥擺手,周圍的宮人退下,開口說道,“燕王又打了個勝仗你們聽說了吧?”
“臣等看了朝廷的邸報!”
“皇爺爺派遣兵部尚書沈溍,五軍都督府僉事何福,為欽差天使去北平勞軍!”朱允熥笑道,“你倆去做個副手,去北平走一趟吧!”
“去北方?”解縉脫口而出,“殿下,可是需要臣等?”
看破不能說破,鐵鉉微微一肘,把解縉肚裡的話打下去,開口道,“臣等,定不負太孫殿下所託!”
“也不要幹什麼,去看看四叔的兵馬,到底強橫到什麼地步?看看他麾下到底有多少戰將?”
朱允熥笑道。
隨後,兩人退下,各自去準備不提。
閣樓裡,又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