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去查這件事,只能暗中,不動聲色地打探訊息,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了司馬曙和司院長的關係,在醫院裡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
然而,暗中查探,難度就大了。他幾經輾轉,才在一天半後,查到了一個令他訝然的事情真相。
司言之正在跟司馬曙下棋的時候,他給司院長打了一個電話,敘說了自己所查的事實。司言之看看司馬曙,說:“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嗎?”
“明白”,助理掛了電話。
司馬曙一心撲在棋局上,司言之盯著兒子,看著他聚精會神的樣子,終於明白了兒子醉酒的原因。
司言之陷入了沉思,要怎樣才能幫兒子呢?
不可輕舉妄動,萬一弄巧成拙,剛剛冰融雪消的父子關係,只怕會再次凍結。
他思慮太過深沉,以至於沒有聽到司馬曙喊他走棋,直到司馬曙大聲地說:“爸爸”,他才回過神來。
“爸爸,該您了”,司馬曙依然低頭琢磨棋局,催促道。
“哦,哦,好”,司言之往前推了一個“卒”子。司馬曙又認真地算計起下一步的棋局來,他看著兒子的神態,暗想:在事情解決前,我就先陪著兒子,以下棋佔據他的心思,不讓兒子有空暇去品分手的滋味。
司言之竊自以為,自己陪著司馬曙,司馬曙就不會痛苦了。等時間久了,兒子就會忘了他與周瑭的那段小兒女之情了。
可是,他不知道,周瑭現在是司馬曙心間的一根刺,扎進去很疼,拔出更痛,總是在司馬曙空閒的時候,扎得他無法開懷。
司馬曙與司言之在小區門口分別後,低頭往家裡走去,碰到了賀皓月。賀皓月看他悶悶不樂,便問他:“陽陽,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司馬曙回道。
賀皓月關心地剛想再問,陸泊儒拉住了她,對司馬曙說:“陽陽,你回去吧,我跟你陸伯母遛彎兒去了”。
“好”,司馬曙說完,自顧垂頭回轉家裡去了。
賀皓月埋怨陸泊儒:“你幹嘛拉著我啊,我問問他怎麼了?你看現在陽陽走了,我還怎麼問他啊?”
陸泊儒回:“孩子們大了,不是小時候,什麼都跟你傾訴的小朋友了。孩子大了有心事,不想告訴別人的,所以,你不會問出什麼的。”
賀皓月說:“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吧,若竹又不在家,我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管,管,可是管也要注意方法”。
“什麼方法”,賀皓月說:“難不成還要問問雲姨不成?”
陸泊儒建議道:“估計雲姨也不會知道的,再說,咱兒子從小跟陽陽在一起,兩個人的心思互相理解,你又何必捨近求遠呢,問問咱兒子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對啊,我怎麼把咱兒子給忘了呢,問他就全知道了”,賀皓月恍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