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絕稍稍將視線分給他一縷,又勾唇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愚蠢。”
孟涼皺眉,心生不滿。
但君絕已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步離開養心殿的範圍。
入夜。
小獸趴在明殊旁邊,看著她換藥,小爪子在緞被上磨來磨去。
“好好的被子,都被你禍害了。”
小獸哼哼唧唧,爪子癢不行麼!
明殊懶得理它,拆掉紗布,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現在生出了淡粉色的嫩肉。
除非是自殺,否則她身上的傷口,也是需要時間來恢復的。
“吱呀——”
明殊聞到食物的香味,眸子微微一亮,抬頭卻見進來的是君絕,他手裡端著幾樣精緻的膳食,步子蹲在屏風處。
顯然沒想到明殊此時在換藥。
“你怎麼來了。”明殊也沒避諱,“深夜耐不住寂寞?”
君絕心中冷笑,恨不得把手裡的膳食扣在她頭上,她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嗎?
君絕拿出戲精精神,“我是你的鳳君,來這裡,有什麼不對?”
他將膳食放下,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胳膊上有些猙獰的傷口,“我聽說這是陛下準備寵幸一個男子時被刺殺的?”
“怎麼的,你也想刺我一下?”
君絕咬著牙冷笑,“不敢!”
他蹲下身子,從旁邊拿起藥,握著明殊胳膊開始換藥。
“亡國的感覺如何?”
君絕手僵了下,他抬頭的時候,那雙黑眸裡有怨恨,“陛下覺得呢?家國不在,親友皆亡,被困方寸間。”
明殊低笑,她眉眼間都是笑意,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暖洋洋的,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陛下笑什麼。”君絕語氣微重。
明殊抿了下唇,“沒笑什麼。”
演得真是辛苦。
君絕覺得明殊莫名其妙,但想著蛇精病的思維跟正常人不同,也沒多想,“陛下,如果我幫你清除一切障礙,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什麼?”
“到時候再告訴陛下。”當然是喜歡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