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開雙臂上去抱她,這次她早有準備,快速地奪門而逃。跑到大屋人群裡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我。
雖然我膽子很大,但是在人群裡我還是真不敢沖上去把她抱住。我便用眼神告訴她說:你跑得了初一你跑不過十五,你已經是我鎖定了的獵物,我非親到你不可。
外面的人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們倆,說:“這到底是啥情況啊?這親是繼續相還是……?”馬叔說:“這還看不出來嗎,兩個人直對眼神,肯定早就談好了。”她媽湊到她跟前問她女兒說:“你倆到底咋回事啊?早就認識啊?”她點了點頭說:“媽,沒事,我們鬧著玩呢。”馬叔說:“沒事那就這麼定了,去,你們倆出去走走,再好好談談。”回頭對她爸說:“看樣子八九不離十了,趕緊準備飯吧。”
我站在門口用挑逗的眼神看著她,意思是說有種你出來。她呵呵地笑,歪著頭,也用眼神回複我說:“我就不出來,你能把我咋地?”
我這小脾氣,怎容她這麼囂張。我進屋去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屋裡人都笑說:“真是時代不同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拉拉扯扯的。”馬叔說:“現在很正常,還有當眾抱在一起的呢。”說得屋子裡人哈哈大笑。有人說:“可不是,我們屯裡那誰誰誰……。”有人說:“真是時代不一樣了,我那時候走路都不敢在一起走,結婚一年多了,串門都是一前一後……。”
她雖然墜著不肯走,但哪墜得住我的拉扯。我把她拉到了室外,她甩開我的手說:“你咋這麼虎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也不怕人笑話。”我說:“笑話我啥?我這是勇敢,他們還得誇我呢。”
我倆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了她家院子外面,路南是她家栽的一片小樹林,我倆就在那裡邊走邊聊。聊得很投機。
我忽然想起來,她叫我那聲大色狼我還沒親她呢。我拉住她的手說道:“剛才給你跑了,這回看你往哪兒跑。”她求饒說:“我再不說了還不行嗎?”
我另一隻手也拉住了她說:“不行,說完了的話就不能收回了。”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起來,一邊無力地掙紮著一邊說:“唉呀!我再不說了,你討厭,會被人看見的。討厭……。”
我沒管那麼多,照準她的臉蛋兒狠狠地親了一口。她掙脫我的手捶了我一拳,說:“你真討厭。”說完轉身跑走了。
我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其實是因為這次來相親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成。我完全是給馬叔面子才來的。有時候事情總是陰差陽錯,或者說是出乎意料。我真沒有想到,我這麼壞的一個男人她居然毫無意見。我暈,她是不是急著出嫁啊?她說她沒意見我反倒不好意思說我不同意了,這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我要說不同意是不是太流氓了?
說實話,我對她沒啥太深的印象,就見這兩次面有啥感情可言?我心裡還是很想念我的初戀女友,真的是戀戀不捨。
相親回來的第二天,我又去找我的初戀去了。她家開小商店的,平常店裡就她一個人。她看到我來沒說話,她已經好久不和我說話了,我覺得挺尷尬的,就假裝買東西,我說:“給我拿一支碳水筆。”她遞給我一支筆。我問她多少錢?她說你拿去用吧。我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啥意思?一支筆我買不起嗎?我是知道筆的價錢的,我問她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
以前再怎麼好的兩個人,一旦分手就總會感覺無話可說的。我見她這麼冷冷地對我我心裡挺恨她的。我是那麼那麼地愛她,她居然……。
我從兜裡掏出一塊錢來,扔到了櫃臺上,我說:“我為什麼要你一支筆?除非它有啥特別意義。”她沒說話,坐在那裡只顧著織她手裡的毛衣,顯然毫無意義。我繼續沒話找話地問她:“有紙嗎?我試試筆好不好使。”她遞給我一個舊本子,我在那個舊本子上飛快地寫了五個大字“我依然愛你”。然後轉身就走了。
初戀總是美好的,難忘的,直到現在想起來依舊是很清晰的。初戀也是最傷人的,它就像一把鋒利的刻刀一樣,把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深深地刻在了你的腦子裡,讓你不敢觸控又難以割捨。
初戀一去再不回頭,而相親的事也過去好幾天了。家裡催我好幾次,讓我去接她逛街去,順便溝通溝通感情。我在出發前又去見了她一次,她還是那樣冷冷地對我。我發覺我好賤,男子漢大丈夫何愁無妻,偏偏就喜歡在這一棵樹上吊死。我想,這世上應該不只我一個人這麼賤吧?我拿起她放在櫃臺上的一支筆,在她的一個記賬本上又大大地寫了五個大字:我永遠愛你!
從她家出來,我家都沒回就直接去我媳婦兒家了。她看見我來一臉的高興。那會兒她家裡就她一個人,她父母弟妹都不在家,她撅著嘴對我說:“咋這麼多天才來看我?”我說:“你想我啦?”她“哼”了一聲說:“誰想你啊,大色狼。”我上去抱住她說道:“你還叫我大色狼,今天家裡沒人,我讓你見識見識啥是真正的色狼。”我說完話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臉上一頓猛親。我的動作有些粗魯,都把她嘬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