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遠說過話,便注目向地上的白長臉男人——曾經三陽會的首領。
白長臉男人聞言垂下眼簾,畏畏縮縮的,不敢直視吳文遠的目光,只是低聲說道:“那幕後之人,絕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吳叔,你少知道點兒,對你、對咱們三陽會都好——”
“對大家都好?!”吳文遠被‘白長臉’的話語氣笑了,他怒視著‘白長臉’,厲聲道,“你先前差點就把三陽會僅存的這十餘個人全都害死了!
竟還說甚麼,是對大家都好?!
我看你不說出幕後之人,是為你自己好罷!
是不是與那幕後之人做了甚麼秘誓——若你道出那人身份根腳,秘誓就會要了你的命?”
吳文遠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白長臉’眼裡立刻淌下淚水,連連點頭道:“確是如此啊,吳叔,我若道出那人身份,我必會死在秘誓之下的——我會死得極慘!
吳叔,你饒了我罷,你饒我這一回!”
看著那面色灰敗、鼻涕眼淚一齊流下,看起來頗為悽慘的‘白長臉’,吳文遠抓著尖刀的手掌卻越捏越緊:“你與人立下秘誓,必是先受了別人勾引——”
“是是是!
全是對方勾引於我,全是對方勾引於我,我一時沒有忍住誘惑,所以鑄下大錯——吳叔,只這一回了,饒我這一回罷!”‘白長臉’跟著吳文遠的話就道。
吳文遠搖了搖頭,冷笑不已:“你十二歲時,父母因饑荒而餓死,我尋得你,對你悉心培養,叫你長到如今,還成了‘三陽會’的香主!
一直以來,我便教導你,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別人只是略施小計,就能勾引你上鉤,置三陽會上下弟兄性命於不顧——我白教你了,我白教你了啊!
你受人勾引,可曾想過你身後弟兄?!
此下犯下大錯,便賴人勾引,緣何不是你——不是你自己意志不堅,朝三暮四?!”
老者半透明的性魂上,盪漾起層層漣漪。
這層層漣漪不斷彌散開,致使他的性魂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跪在地上的白長臉看他這副模樣,更加驚懼,連連磕頭,懇求饒命!
唰!
此時,吳文遠驟地伸手捉住‘白長臉’一條手臂,將之五指摁在地上,他另一隻手裡緊攥的尖刀直接手起刀落!
‘白長臉’被按在地上的五指被這一刀切落!
鮮血如泉噴湧!
“啊!”‘白長臉’慘叫連連。
他被蘇午的意能量完全禁錮著,渾身劇烈顫抖,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我來問你!
是誰指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