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七?
這是洗了個澡脫胎換骨了。
頭髮束得整整齊齊,臉洗得白白淨淨,標準的建模臉,一身月白繡暗紋的衣裳又冷又欲,全身上下除了腰間墜了一塊玉之外再無別的配飾,低調且奢華。
絕逼是地主家的狠兒子。
喬鈺看得有些移不開眼睛,她從來都是喜歡漂亮的事物,最喜歡看漂亮小哥哥了,但她很有分寸,只停留在純粹的欣賞階段。
居為己有?不,不不,太麻煩,遠觀即可。
喬鈺把人當風景看,殊不知,她也是他眼裡的風景。
她的頭髮自然垂著還沒來得及紮起來,一雙黑亮的眼睛正懵懂的看著眼前人,一張白靜的小臉精緻異常。君澤心想,難怪從賀城逃出來的一路都要畫得髒髒的。
“十七少爺回來了。”婆子去迎君澤,還問他要不要也先吃些東西。
“好。”
喬鈺回過神來,甜甜的對君澤笑了笑,裹緊了些披風,轉身回房間換衣服。
再出來,已經是穿戴整齊的小美人,只是頭髮束得不古不今的,就是在兩耳邊往上挑了兩綹頭髮,往腦後一繞用根髮帶紮緊,剩下的頭髮隨意披散,就,簡單又好看。
“你,早上睡到現在?”
“可不,太累啦,要不是肚子餓,我都不想起來。”
君澤難得露了個淺笑,把婆子剛擺上來的雞湯粥往喬鈺面前推了一下。
“先吃些粥,晚上煮米飯。”
“好的。”
餓死了都,誰還客氣,而且雞湯熬粥也太香了,純正的小土雞啊。
喬鈺吃了一碗又添一碗,什麼戰爭逃難沒地方落腳這些通通拋在腦後,沒有什麼煩惱是一頓飽飯解決不了的。
“你怎麼不吃?”
“你先吃。”
一路上習慣了,就怕小姑娘不夠,像烤野兔一樣,她吃撐了才是他的。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我街上轉轉。”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