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和小喬到那邊走走。”
“別走遠了。”
君澤點頭。
喬江南知道姚十七很有本事,哪怕傷了一條腿,普通人他一下打趴幾個沒問題,就不多囑咐,走走也好,這小子就是太悶了。
“我不想去,冷。”天氣冷,人也冷,交流起來忒困難了,喬鈺才不幹。
蘇美玲去洗碗,喬江南被盧根生吳大志他們叫去了,君澤看了眼不想去的姑娘,默默的柱著柺杖走向林子。
喬鈺還是不放心一個跛子亂走,把堅果裝滿小挎包後,也追了上去。
“十七,你等等我,沒哼一聲就走,你也不怕有危險,沒見過你這麼悶的人。”
“我很悶?”
“嗯,委婉點叫喜怒不形於色,直白點就是悶。”
君澤側過臉,那一張故意塗髒的小臉離他那麼近,嘴巴叭叭的一天不是在說就是在吃,可臉上還是沒瞧著有點肉,小身板也那麼弱。
這十來天相處下來,喬家沒那麼窮,也寵女兒,怎麼就喂不飽她呢。
“因為會禍從口出。”
“所以你就一直不愛說話?”
“不說,可免去了許多犯錯的機會。”
喬鈺想不明白姚十七是生在一個如何複雜家庭,才養成他這種連話都不敢多說的性子。
就,挺可憐。
一個在可憐人家吃不飽,一個在可憐人家庭複雜,兩個相互可憐的人進了林子。
倆人離林子外邊挖草根、摘野菜葉子的人越來越遠。
“這裡沒人,我有點怕。”
“不怕。”有我。
君澤扶著一棵樹慢慢坐下,把柺杖放在旁邊,然後,就閉目養神。
喬鈺也挨著他坐下,有點不明所以,不過沒關係,她抓了一把松子慢慢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