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錯。”丞相聞言,苦澀地笑了一聲。
“我原本也憐惜你。在知道你自我保護的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開始找自己的不足,會想是不是你太沒有安全感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
“可你並沒有被暖化。你只是同父親,同丞相府越發疏遠。”
曲微惜冷笑:“怎麼?我同你疏遠還不是你的問題?當女的的和你這個親生父親疏遠……你很失敗,不是麼。”
曲蕭遠苦笑:“疏遠能算的了什麼。”
“你知道無奈的是什麼麼,惜兒……最無奈的是,隨著你長大,你離我們愈發疏遠,我也越發察覺不到你在將軍府動作的痕跡了。”
“但有一些人很明顯已經不完全忠心於我。”
“……你的手段愈發完美,甚至有些連我都看不透。”
“惜兒。”
“將自己保護太好的人往往是不被別人憐惜的。”
“尤其,當你對每個人都心存防備的時候。”
曲微惜聞言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輕笑了一聲。
“不愛就是不愛,不心疼就是不心疼……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倒難為父親大人了,準備這麼多連藉口都算不上的藉口。”
“可笑。”
曲蕭遠眉頭聳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曲微嬌卻是沒有那麼好的定力。
她瞥了一眼曲微惜,哼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兒。
“裝什麼裝,當誰欠你的嗎?”
“……不識抬舉。”
“就是不愛護你怎麼地,丞相府再大也養不起白眼狼。”
“父親不愛你卻也不恨,你呢?不但恬不知恥的恨丞相府,還要殺我,還想讓丞相府當高晁那傻比的墊腳石……”
曲微嬌自顧自說著,可人家明顯沒聽。
無事那邊的絮絮叨叨,曲微惜徑自將目光轉到宇文麒身上。
“能得到和七王爺一模一樣的臉,必然要從他的臉上刻。”
“高永括早就死了,你必然不是最近才做出來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