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罵的其實一點也不委婉，但趙秀可能從小到大沒怎麼聽過類似的話，所以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
等聽明白是什麼個意思之後她直接咬牙，氣得臉『色』發青。
她從腰間把槍抽出來，霎時間就把黑漆漆的槍頭對準了季暖的腦袋。
“——樂追歡！你該死！”
季暖看著那個黑黢黢的槍口沒有什麼表示，連象徵『性』的閃躲都沒。
她只是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看趙秀：“覺得我該死的人多了。”
“但你看，我還好生生的站在這兒。”
趙秀冷笑：“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季暖看著她的眼睛，也跟她一起笑。不過季暖的笑容沒有冷意，反而是雲淡風輕，溫暖愜意。
“沒有啊，你敢，你就是沒那個本事而已。”
“你若有把握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不是麼。”
“你看……你現在開槍，不但殺不了我，還會把滕弋和滕豆引過來。然後他們就會看到你拔槍對準我的情景。”
“你這不就理虧了？得不償失啊小姐姐。”
趙秀聽著他的這些話，眸光閃了閃，裡面全都是冷意和狠『色』。
她收了唇邊的笑容，看著季暖，道：“你很聰明。”
“……但往往越聰明的人就越自負。”
“知道我會對你不利還敢獨自跟我過來……”
說著，她臉上的笑意又浮現了一下，而後轉瞬消失，突然換上了一副可憐惶恐的臉，對著季暖就撲了過來。
“——非禮啊！”
“非禮！”
趙秀在喊的時候擠出了兩滴眼淚，抽了個空隙抬眼向季暖的方向看過去。
一看，愣了。
人沒躲？
他怎麼能不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