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一凜了眼神,道:“所以你是打著這個主意,才把不老功心法告訴燕安的。”
季暖笑:“對啊,你當拔劍刺我,就不需要點什麼代價的麼。”
“……更有意思的是,我其實沒告訴他心法。”
“我陰險不。”
楚劍一看著她澄澈的眸子,裡面充滿了全是天真,一點邪肆都沒有。
可,也就是這樣的人,騙起人來才更容易讓人相信吧。
他沒忍住,點了點頭。
兩個人互相沉默片刻,季暖又道:“所以說啊……”
“可如果那些名門正派稍微是人一點兒,我陰險也沒用。”
“對吧。”
楚劍一沒說話。
兩個人又相對沉默片刻,他才道:“不是所有的名門正派都是那樣。”
“這與人本身有關,與人所處的門派無關。”
季暖挑眉,道:“我可不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為,人賤不分正邪?”
楚劍一:“隨你。”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道:“不老功的內力流轉跟其他功法全然不同。”
“能修煉不老功的人萬里挑一。”
“就是……心臟長在右邊的人。”
楚劍一沉默。
季暖坐起了身子,道:“你知道麼,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我連左胸口的傷都不會受。”
“我也不會需要等到『藥』效停了才恢復。”
“你有沒有愧疚。”
楚劍一答非所問:“燕承,真不是你殺的?”
季暖挑眉,“不是。”
楚劍一道:“那我會愧疚。”
季暖笑著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楚劍一,道:“是麼。”
“那……你就拿你自己來償還吧。”
楚劍一看不透季暖眼裡的東西,但本能地心跳快了幾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