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你給我斟酌好了再說話！”聽到那些話之後雲月開臉上的神情忽明忽暗，眸光中凌厲之『色』更甚，話中的火『藥』味也又濃了些。
往常的時黛是最怕他這樣發火的。
時黛雖然脾氣不小，那那些所謂的脾氣只能算是任『性』而已。
說白了她就是一隻紙老虎。
她喜歡在雲月開身邊撒嬌笑鬧，喜歡看雲月開縱容著她的樣子，卻並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她怕雲月開真的發脾氣。
就像現在這樣丹鳳眼裡包含著火焰，像是要把她吞噬殺死一般。
奈何，現在時黛殼子裡是季暖的靈魂。
還就真沒有什麼能鎮住她的東西。
微微勾唇，季暖眼睛澄澈，可是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卻讓人倍感壓迫。
“斟酌？”
“你算是哪裡跑來的東西，需要小爺說話之前再三斟酌？你以為你配，嗯？”
兩句話落地，雲月開的眼都快甩季暖臉上了。
他神情變幻了好久，末了額上的青筋抖了抖，冷笑道：“我不配……呵……”
“時黛你可真是，越來越……呵……”
他的胸膛起伏著，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全了，只不住地冷笑。
雲月開是真沒想到。
沒想到時黛會有一天這麼跟他說話！
往常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時黛一般都是被嚇得想哭都不敢哭的那種。哪成想這次就像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竟然對於他的怒火沒有半分反應……她目光中那抹平靜，在他看來極其諷刺扎眼。
“越來越怎樣？”季暖挑著眼梢看他，眉眼彎彎道：“我一個差點被殺了的人，如果不越來越聰明點還能活麼。”
雲月開眼中的寒意十足，“聰明？我看你那是自作聰明吧？！”
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麼一句話，出口之後便又是一陣冷笑，“你以為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樣閒，有時間去盤算著怎麼折磨別人怎麼害別人？”
“你懷疑別人也就算了，竟然還忍得下心去懷疑你的親妹妹，甚至還『逼』著你的親妹妹去發誓……你的心是不是已經被腐蝕殆盡全爛了個透徹？！”
季暖就那麼看著他，沒反駁沒生氣，只是神『色』淡淡，平靜地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