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聞言神情微微有些發寒，不但沒有制止，甚至還輕飄飄地吐了兩個字出來。
“繼續。”
宇文麒眉頭皺得深了些，不發一言。
氣氛一時冷凝。
看著這兩個人都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曲微惜笑得愈發張揚。
“你知道麼邊檸。”
“好幾次晚上他的房間都是燈火通明到白日，他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可去送的飯菜卻是兩雙碗筷……呵呵呵呵，你有沒有猜到什麼？”
“我先前以為被他帶去的人是你，陪他燈火通明一夜不眠的人也是你……我甚至還因此嫉妒痛恨……”
“原來不是啊！”
“怎麼辦……邊檸我好想笑怎麼辦……哈哈哈哈哈……”
“你說，他想娶的人不是你，折騰一夜不眠的人也不是你，他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
“你可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呢。”
季暖挑眉，攸然輕笑：“所以？”
曲微惜眼睛鋥亮，裡面全是幸災樂禍。
她唇角緩緩上翹，明顯是在等著看好戲。
“……當然是報復了。”
“你喜歡他不是嗎，邊檸。”
“你愛上他了……可你馬上就要嫁到高晁身邊。這個男人有什麼表示嗎？沒有吧！”
“他都沒有阻攔你嫁人……這就是所謂的愛？”
“他對你好都是在騙你，他會等你淪陷了之後給你致命一擊！你成親那日，他不但會任由你嫁給高晁，還會帶著他的新娘子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破滅所有的希望，讓你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除了這個目的，你覺得還有其他可能嗎？”
季暖輕笑一聲，眨巴眨巴眼睛道：“……似乎有些道理。”
說著，她唇角的弧度加深，“所以呢？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曲微惜正在放肆笑的表情凝滯了一下，而後帶著笑意的臉就染上了許多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