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賤心神恍惚間,才梳理清楚,過往種種。
…… ……
梅弄影所在的空間,任賤初始,並未過多操控,怕這靈魂屬性奇高的小娘,發現端倪,故此,“盜夢空間”時間流速,只是夢境空間通用的十比一,如今任賤這個造夢“周公”入內,已在夢中渡過童年,出落成二八少女模樣的梅弄影,早已失去初始的警惕之心,沉浸在內心深處最嚮往的夢境之中。
此時,二人已經同窗三載,木訥公子任山博,按著“設定”自是瞎子一般,毫不知情,自己最好的室友、同窗,竟是一國色天香的女子易釵求學。只是覺得,“梅兄”除了些許無傷大雅的怪癖之外,其人,博學多才,性情溫良,行事謙恭有禮,談吐雅緻,實乃不可多得的良師益友。
“任兄,任兄?因何事魂遊物外?可是又得佳句華章?”梅英泰伸出藕白的纖細手指,在正在沉思不語的任山博眼前,輕微晃動。
“嗯,是也不是。奇了怪哉,梅兄,這手生的卻是美極,欺霜賽雪,宛若柔荑,天生馨香,沁人心脾……”
“哼,任兄怎地如此“瘋言瘋語”,是不是揹著老師又去吃酒?”梅英泰俏臉微紅,輕輕啐道。
任賤親自上陣,自不會“羞愧”告罪。任英泰輕咳一聲,朗聲道:
“梅兄贖罪,實乃山博,心之所至,情非得已,有感而發。哎,誰叫你生的如此“妖嬈俊俏”,實在怪不得小弟……”
“哼,差點被你繞過去,且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剛才因何魂遊物外?”梅英泰雖然羞赧,被個“呆子”當面“無意”誇獎,芳心之中暗暗竊喜,這木頭,終於開竅了呢。不過,出於女子的矜持,還是轉換話題。
“嗯,剛才望見後山之梅,心聲感慨,此時與梅兄已相識三載。明年此時,卻是要上京趕考,再難如以往那般促膝長談,秉燭夜遊。心生不捨,偶有所得,想吟於梅兄,以訴衷腸。”
“噢,任兄果然大才,如此短暫,竟能作詩一首。以任兄之才,自無凡文,速速吟與我聽,小弟洗耳吃之!”梅英泰大大的眸子,如星似水,瑩瑩生輝,分外動人的望著,同樣儒雅俊朗的同窗三年的摯友。
任賤踱著步子,行走一步,抬手指向書院後山的梅園,吟道: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
再行一步,回頭深深望著梅英泰,吟道: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好!好一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如此佳句,當傳世!且慢些……且快些……哎呀,任兄真氣人,讓人家不之如何是好。”梅英泰狠狠的跺腳,嬌嗔。
若是任山博本尊,自是會對,梅英泰如此小女兒般的“怪癖”之一,感到惡寒。任賤自是不會如此,故作不知的望著梅英泰道:
“梅兄何處此言?到底是快些,還是慢些?還有,你這般動作,讓我心裡沒來由的狀如鹿撞,心聲遐想。哎,可惜梅兄不是女兒身,不然……”
“不然怎地!哼,今朝怎地如此大膽,竟說下瘋話。我已記在心裡,速度吟完這首註定傳世的佳作!”梅英泰小嘴微噘,白了竟說怪話的任山博一眼,按挪著被任山博層出不窮的怪話,弄的芳心急速律動的心跳,眼神略微慌亂,左右躲閃著不去看任山博,急聲催促道。
任山博見玉人羞赧,知其面薄,不再撩撥,繼續一揚三嘆道: